听着李将军平静的话,浮尘知道对方是麻木了,但是也没说什么,死人本就是常事,自己也曾亲眼看着自己战友倒在敌人的刀下,更何况从去年战乱开始,就一直在死人,能有个熟人或者也算不容易了。
继续给对方满上,李将军看着浮尘身上的衣服,开口问道:“你在哪个宗门啊?应该进去时间也不长吧!怎么就被派过来了呢!”
浮尘扯了一下自己衣服,苦笑着说道:“我在东州学院,是自己要过来的!”
李将军举起酒碗,浮尘也举起,碰了一下,李将军勉强的笑着说道:“东州学院还算好的!来了也好,也能为东州尽份力!”
浮尘也是强撑着笑说道:“李将军不用担心我,其实我还是很安的!”
听闻这话,在战场上有谁能是安的,不过李将军也没有拆穿,只是强撑着笑意,让气氛不至于太过悲惨。
三坛酒下肚,两人都有些醉了,只是大多是李将军喝下的,但是浮尘酒量不行啊!
两人就开始了没有禁忌的聊了起来。
李将军一改之前的忧伤,说当初在断背关如何杀敌,说自己如何追杀对方,说自己如何砍下敌方大将的首级。
说到没什么可说的时候,就说自己如何被人砍落马下,如何看着自己的部下死在对方的手里,自己是多么的无能无为,在收集尸体的时候看到那一张张年轻的脸庞是如何的心情。
对于大大小小每一场战役,李将军都说得仔仔细细,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等到天黑了,小二准备打烊时,两人酒也已经喝完了。
走的时候李将军还不忘把桌子上的花生米塞进自己兜里。
在浮尘的坚持下,扶着有些醉了的李将军回到了军营中,把他放在床上,脱下衣服和鞋子,盖好了被子,浮尘这才离开。
走在回去的路上,月光下浮尘身影拉得很长,整条街上除了偶尔出现的巡逻士兵外,也看不到其他人影。
微风吹过,吹动了街边的战乱留下的稻草,但是吹不醒人的酒意,因为不想醒来,也不想去想那些自己认识的人战死的事。
回到住的地方后,南嘉鱼正在院子里坐着,看着浮尘回来,马上凑上前去问道:“去喝酒了?这么晚还敢一个人在外面走,迟早被人莫名其妙的弄死!”
但是浮尘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直接回到自己房间,南嘉鱼还想跟上来,结果被浮尘把门一带,差点就撞倒了她的鼻子上。
南嘉鱼哪能这么就放弃啊!站在门外开口便骂道:“李浮尘,你小子给我出来!”
“不出来我等下就弄死你!”
“开门!刚刚差点撞到我了你知不知道?”
骂完见里面还没有动静,就用脚尖不停的踢门,最后见没效果后就威胁道:“再不出来我就踹了啊!”
结果里面还是没有做声。
慎偕出了门,但也不敢阻拦南嘉鱼。
南嘉鱼一气,抬起脚就直接踹了过去,两扇门叶直接飞到了对面墙上,然后就碎成了好几块。
南嘉鱼气冲冲的走进去,边走便嘟囔着说道:“让你撞死,看我不把你打个半死!”
然而进去后发现浮尘随意的躺在床上,还有一只脚落到了地上,呆呆的躺着一动不动。
南嘉鱼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小心的走近一看,才发现浮尘睁着眼睛,泪水朝着眼角流湿了被子。
南嘉鱼感觉到浮尘的呼吸,抬起手就想一巴掌拍下,但是看到浮尘的眼睛,又放弃了,然后转身走了出去,看着自己踢坏的房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这门我明天补上!”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浮尘肿着眼就起床了,看着碎成了几块的门,也没有搭理,直接越了过去。
洗漱后,从包袱里把所有的银票都拿了出来,塞进胸前,就朝外面走了过去。
院中遇见南嘉鱼,不过浮尘也没当回事,直接走了,而南嘉鱼则是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
径直来到军营,找到了李将军,找人去翻找了自己伍中几个士兵和之前自己相熟的一些人的的资料,然后把钱分作十五份寄过去,当作自己的一些补偿。
士兵看着如此多的钱,浮尘被浮尘和李将军警告了一下后,就保证说不少一个铜板送过去,浮尘也把地址给一一记了下来,说是以后会去看望。
和李将军并没有多聊,浮尘便出了军营,打算找个地方练拳。
三天时间来得很快,浮尘跟着东方长戈还有十来个学院的人便登上了城墙,铁血城的城墙比东宁城高大了不少,城墙北门城楼上,几十来号修士和不少将军分两边站着。
最前面是三大宗门为主的人,和老孟,还有十来个凡俗的将军,李大刀将军赫然叶子啊其中。
看着对面摆开的阵势,足足有数万人,整齐划一的列队在前。
最前面也会一些修士和几个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