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恒熙今日一身大红色喜服,笑的一脸得意,那爽朗的笑声洋溢着喜悦。
新娘子与穿着同色的大红喜服,以金线绣着精致繁复的图案,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那大红色的盖头四角坠着拇指大小鸽血红,绣着鸳鸯的锦带上镶嵌着一圈的珍珠,连脚上的鞋子都是精致非凡。
一身富贵至极的打扮一出场就吸引力各家夫人的目光的,暗道包家果真的豪奢,富贵。
大厉两大富商结亲,这常婚礼本身就是银钱海洋,不过如今的庄府有实力炫富,丝毫不怕被人惦记,不怕被御史弹劾,毕竟皇帝每年也都在受着钱行的好处。
这场婚礼富贵隆重,等到夜幕落下,璀璨的烟花照亮了京都的夜空
随着宴席的散场,并客的陆续离席,嘉惠那番对未来夫君的要求也传到了各家夫人耳中。
有人遗憾摇头,有人愤愤不平,有人一脸得色,等着庄喜乐得知消息的时候,京都已经传出嘉惠县主嫌贫爱富,蛮横骄奢的传言。
传言甚嚣尘上,御史装聋作哑,看不过的老臣站了出来,弹劾广平侯府君夫人教女无方,弹劾庄府奢华无度。
“皇上尚且不能日日如荤,臣子怎可如此奢华无度,须知如今仍有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庄府、广平侯府等如此铺张,实在有负皇恩。”
庄良正闭口不言,好似弹劾的不是自己,君元识更是不在朝堂,去学堂了。
皇帝向来是不允许这种没事找事的弹劾耽误自己的时间,沉声开口,“朕记得前几日户部尚书才告诉朕国库颇丰,百姓丰衣足食,又何来的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弹劾之人如芒在背,户部等人眼露不满,各朝中大员面色不愉。
一位大臣站出来,“启禀皇上,皇上励精图治多年,国库丰腴,百姓安乐实乃事实,无论庄府还是广平侯府这些年皆是兢兢业业为皇上效力,钱多有钱多的花法,钱少有钱少的花法,微臣看并无不妥。”
钦侯也站了出来,“末将也觉得如此,辛苦赚了钱,当然是喜欢怎么花就怎么花。”
“侯府那小丫头从小就在蜜罐里长大,难道有好日子不过非要去过苦哈哈的日子,这才显的自己人品贵重?”
“别自己不求上进苦哈哈的,就看不惯人家过好日子的。”
钦侯现在觉得腰杆子硬如铁,这辈子就生两个儿子,老大领兵本事不错,老二跟着庄家的小子,那银子赚的哗哗的。
他钦侯府如今也是过的富贵日子。
朝堂之上顿时安静了下来,本来就没多大的事,人家有钱自然想这么花都行,再说,京都谁家嫁女不看对方家境的,有要求很正常。
皇帝唇角轻勾,“朕没有日日如荤,乃是朕喜好所致,和节俭无关。”
此话一出,这场弹劾就结束了,弹劾之人灰头土脸,自始至终庄良正就没说过一句话。
散朝后皇帝的近身内侍才说起,“这事的开头就是京都几家自觉达不到嘉惠县主的要求,心中不忿才传了谣言出来。”
“听说君夫人的有意为嘉惠县主选夫,京都好多人家都心动。”
皇帝并未说话,继续低头看着手里的折子,只是有没有看进去折子上的内容就只有他知道了。
庄喜乐得知这场吃饱了撑着的弹劾,只是笑了一笑,朝有些不安的嘉惠开口,“你瞧,什么事都没有。”
“没有人能欺负得了你。”
嘉惠一脸喜色,“我还以为我惹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