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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郡王的建议在此之前不是没有在远安王的心底浮现过,只是他一个偏远的穷苦王爷一时间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举动来,今夜被伏击又遇到了庄郡王倒是让他下定了决心。
“王爷,世子‘折损’后以义子的身份出现终归多了许多的不便,西康郡王既然有此意怕是也多京都的人生了不满,不如”
远安王后下的大将安元莽压低了声音,最后三个字更是只有口型,永安王闻此当即摇了头,眼里满是挣扎。
安元莽又道“雍州苦寒另当别论,可我等离开雍州一路北上所过之处无一不是哀鸿遍野民不聊生,苛捐杂税更是数不胜数,一个秋税竟然是二十多种名目,这番景象早已不是先帝在时的繁华盛世。”
“王爷,此番景象绝对不是好兆头,纵观前朝,各处山匪横行地方起义只在早晚之间,若是等到那时天下千疮百孔只怕圣人在世也无法力挽狂澜。”
一旁的心腹管事也跟着附和,“咱们雍州本就苦寒,不仅没有得到朝廷的丝毫援助还变本加厉的从中盘剥,要求上贡的钱粮一年多过一年,已是无力负担之重。”
两人的意思都很明确,若是再这样下去,不是被动的反了来收拾那些烂摊子就是这么被活活的耗死。
既然如此不如放手一搏。
这些事远安王如何不知,只是,“一无钱粮二无兵,如何起势?”
见此安元莽大喜,压低声音分析道“西南富庶,西康郡王是除了忠亲王外实力最强者,若单从将士的战力来看忠亲王亦不如。”
“若此时能得他相助,已是成了一半。”
安元莽在看在西康郡王的第一眼心底的这个想法就怎么也止不住,西南富庶有钱粮,加之他最为宠爱的孙女还在京都为质,若说西康郡王对朝廷有多么敬重他是不相信的。
武将可比那些酸腐的文人通透的多。
远安王压抑不住心中熊熊燃烧的之火,那个皇位原本就该是他的。
“此事本王心中有数。”
当夜,远安王的屋子里灯火通明,手下大将安元莽更是忙进忙出的一脸的沉重,做戏要做全套,按照计划今晚远安王的独子就要‘折损’了。
庄郡王的屋子里同样亮着灯到天明,远安王再次找他叙旧,话里话外的意思虽未明说却也让他清晰的明白,这是想要反了。
“此事牵扯甚大,本王需要些时日商议。”
和安元莽想的不差,庄郡王对此并无有太多惊讶,他能考虑便说明是有希望的。
天亮的时候,远安王双目猩红,一众人马悲痛万分,这代表其独子已经‘命陨’此地。
西康郡王送别了‘悲痛欲绝’的远安王看着天上云层翻涌,只谈这天是要变了。
一众人马再次启程,这次由庄府的二十个死侍护卫在庄郡王的马车两侧,昨日众人已经见过了他们的实力,佩服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