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见事情已经解决,他手腕一翻,将长剑收回到空间之中,缓步走向田雨。
“你...你要干什么?”
田雨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身体下意识的微微向后挪动。
任平生勾起唇角,“你很怕我?”
田雨闻言微微一怔,“谁怕你了?你...你不过就是个孩子,我可是比你大十几岁呢!”她脸色通红,强行辩解道。
田雨自己很清楚,刚才的确被任平生吓住了。不是因为他的剑法,而是因为他的心。
任平生的剑法固然光辉璀璨,缥缈难测,是她习剑以来所遇剑法之最。
可对方冰冷的心,比剑法更加可怕。面对一个如此倾国倾城,甚至喜欢自己的女人,他怎么忍心拔剑?
可当她静下心来,不得不承认,任平生的做法是正确的。如果刚才他不拔剑,许倾城很可能因为道心被破,而对任平生起杀心。毕竟那就是一个疯女人,一旦恼羞成怒,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不过,虽然理智上赞同对方的做法,心里却难免有些不舒服。毕竟她也是个女人,听到许倾城离开时的哭腔,不由得感同身受。
“若是我喜欢的男人,对我拔剑相向,毫不留情,我肯定要伤心死了!”想到这里,她瞧向任平生的目光,不由多了丝嗔怪。
任平生淡淡一笑,“怎么样,还能走吗?若你没有其他去处,不如先到别墅住一晚上。”
这世上总有人喜欢你,理解你,也会有人讨厌你,怨恨你。所以,他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他只不过是在做真实的自己。
“我自己能走!”
田雨听他语气冷淡,不知怎么心中生起了无名之火,她暗暗咬牙,强行站起身来。
任平生笑吟吟的瞧着对方,大有任其去留的意味。
田雨见对方都不知道搀扶自己一下,不由暗哼一声,心道:“他定是故意想瞧我出丑,我可是化劲宗师,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小看。”
她想得虽好,可毕竟身受重伤,刚才起身已经拼尽了全力,此时强行挪动脚步,顿觉一阵天旋地转,身子一软就要向后栽倒。
就在这时,她忽觉身子一轻,却是被任平生横着抱在怀里。
田雨忍不住“嘤咛”一声,被任平生身上的男子气息熏得浑身颤抖,羊脂一般的玉颈也染上片片惹人遐思的晕红。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逞强?”一道富有磁性的男声淡淡响起。
田雨抬起头来,正对上一双灿烂的星眸。月光下,那张英俊的脸上满是不羁之色。
“他怎么生得如此好看?”
田雨头脑一时有些空白,她从未如此近距离的观看一个男子,更别说与其他男子有过亲密举动了。
任平生瞧对方痴痴的模样,忍不住想逗逗她,道:“瞧你这模样,莫非被人勾走了魂魄?”
“你...你个登徒浪子!”
田雨先是一愣,随即羞得面红耳赤,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任平生竟敢调戏自己,一时间心里又羞又恼,同时还有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
“登徒浪子?”任平生洒然一笑,“不想白虹仙子是这样看我的,也挺好!”说着他右手微动,地上的“白虹剑”就被他吸到手中,“这个给你,若是我真的对你图谋不轨,你随时都可将我一剑穿心!”
田雨将白虹剑捧在怀里,抬眼瞧见对方似笑非笑的神情,更觉羞涩万分,她轻轻撅起小嘴道:“那你可要小心了,本宗师可是一剑在手,鬼神不留的。”
任平生哈哈一笑,“若是那样我可惨了,还请仙子剑下留情。”说完便抱着田雨,朝别墅的方向走去。
田雨轻哼一声,也不接话。由于开始移动,两人贴得更近了。她只觉阵阵男子气息钻入鼻腔,令她心神俱醉,整个娇躯都酥软了下来。
“他要我去别墅居住,会不会想和我......呸,我究竟在想些什么呀?”
田雨偷偷瞥了任平生一眼,马上又低下头去,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可渐渐热起的娇躯和砰砰乱跳的芳心,早将她给出卖了。
过了片刻,见男子不说话,她幽幽叹了一声,“她一定很伤心吧?任平生你喜欢她吗?”她顿了顿,又自顾自答道:“肯定是不喜欢了,不然你怎么舍得朝她拔剑?”
任平生淡淡的道:“你知道她今晚是来做什么的吗?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来?难道仅仅是为了收服你和王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