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来甘棠兄竟是与滕王送物的。那滕王可是出了名的会玩儿,不知甘棠兄送过来的是何好玩意儿呀?”
“哦,就是……”
甘棠的话含在嘴里还未及吐出,突见一道蓝光于眼前一闪,脑中景象“嗖”地一下被抽了个干净,随即便与旁边那个连蓝光都没瞧见的倒霉百里公子一起,瞬间失去了知觉。
蓝光落地。班槊雪立于倒地二人跟前,静如清影,连一瓣桃花都没有惊扰。
公输檠紧随其后跳将了出来,却是一脸的抓狂,压着嗓音、低声叫嚷道“他欲给滕王送何物、作何用,正说到关键处,你为何不能等他把话说完了再动手?!”
班槊瞟了一眼急得抠耳挠腮的公输檠,平静地回道“你说,不是真心干谒者,便可下手。”
我?!公输檠满心郁卒,却又无言以对——的确,她是说了这话,而且,从刚才这二人的对话中,已经可以证明他们皆不是真心前来干谒者,猫兄只是在照她说的做,并没错——“嘿!如此说来,倒是我的错了?!此人,是,不是真心干谒,可他是、他不是……我是说,我不是……哎呀,我跟你说不清楚……”
公输檠气得咬牙切齿、语无伦次,一阵“是、不是”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而旁边的班槊,神色始终毫无波澜,只当她是间歇性抓狂病发。
这劫抢得,真真是憋屈!
可憋屈归憋屈,该做的事还是得做,遂,公输檠也只得念念宽心经、暂压郁闷,抓紧时间去翻地上那二人的衣衫袖袋。
百里公子的袖袋里,除了名帖和一卷装模作样用的干谒诗文之外,全是金叶子、银锾子。看来,礼部侍郎家的这个二世祖,果真是抱着逛折杏苑的心、奔着小娘子们来的。
公输檠将名帖和那卷干谒诗文交与班槊拿着,那些金银则是全都塞进了她自己怀里。
至于甘棠,公输檠搜得更细致了,若非不便,将其扒光了的心都有,却只搜出了一张名帖、几张公务票据和数样随身配饰物,并没有找到什么其他的特别物件儿。
——奇怪,他明明说是来与滕王送物的,怎会没有呢?
公输檠不解,站起身来,拧眉看着躺于地上的这个人第一次听到甘棠这个名字,是在姑丈办理城门楼工程贪渎案的时候,查得这个人是整个工部唯一不贪不渎、不同流合污的人。这样刻板迂腐之人,如何会与荒唐不羁的滕王扯上关系?滕王托他找什么东西,重要到他竟会追到这里来送?是滕王要用在晋王这招贤雅宴上的吗?莫不是,今日,滕王又要有何大手笔……
正在思量间,忽听外园门口又有脚步声近前,公输檠与班槊赶紧将地上的二人拖走,安置在了偏角处的一个凉亭里,并将二人摆出闲坐休憩的姿态,如此,即便有人经过,也不会生疑了。
收拾妥当后,他们便拿着抢劫来的名帖与干谒诗文,大模大样地朝着内园门禁走去。
没错,这里不仅是外园门口有一队护卫守着,里面的内园,还另设有门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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