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没注意到,旁边何时多出了另外一人!
多出的那人锦袖一挥,挥出漫天碎香,助了那道空中飞虹,更现迷彩斑斓。
公输鱼便是借了那人挥袖之力,于半空中一个翻转,稳稳地落在了那人身边,并抓住谈傲愣神的一刹那,乘机收回了她的墨斗线。
可怜的某世子,放了两次风筝,依旧是没能等到良人入怀。
谈傲怒目看向突然插足进来的那个坏其好事之人——滕王成玦!
成玦施施然、闲悠悠、温雅衔笑,做了一个“不用谢”的表情。
气得谈傲咬牙切齿,眉毛都立起来了。
公输鱼冷汗连连,夹在皇子与世子中间,只觉得身披荆棘一般,动辄扎得肉疼这两个贴错了门神的倒霉家伙,有何宿世冤仇吗,同时出现准没好事,怎么每次都被我赶上了?
周围人则都是一头雾水这两位顶顶尊贵之人,加上一个公输鱼,三个男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滕王,你插过来做什么?”
“哦,本王过来,自然是有话要与世子说。”
“有何话,快说!”谈傲没好气地催促。
成玦则是不紧不慢,长睫忽闪,喃喃而语“世子莫要急。本王看着,你的好兄弟,虽然是受了伤,倒是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的。左大人阻拦世子,也是为了世子的安全考虑。适才侍卫已经禀告说此人意欲从后院潜入世子的思贤园,形迹可疑,且身藏弯刀。待将事情弄清楚,世子再决定还要不要再去护佑你的这个好兄弟,也不迟啊。”
谈傲虽然霸道,然并非偏执之人,眼见着左鲲、公输鱼与成玦,一个个地都在阻拦于他,料想其中必有缘由,便也就不再做声,默许了他们的建议。
成玦转身给了左鲲一个眼色。
左鲲马上叫来随行的仵作,令其当场查验侍卫从仓临身上搜到的弯刀以及那本奇怪的书。
经过一番仔细查验,仵作回道“此刀,长九寸,刃为横铁,柄为牛骨,身若峨眉,刀尖倒弯,异于寻常刀具,极不常见,与劝贤屋内遇害的九名学子心口被剜割处,形状相契合。可以确定,这便是本案凶刀。”
话音落,嘘声起,满园哗然。
左鲲追问道“那与凶器一同缴获的书呢?”
“回大人,属下才疏学浅,无法完全看懂那书中的文字,但是从其中的配图来推测,应是某种邪术的研习之法,其中有关于‘以人心为引,补益气血,铸练金仙之身’的介绍。料想,这便是凶手剜去九名学子之心的用途……”
“哎,仵作此话差矣。”成玦乜目看了身边的谈傲一眼,极为闲淡又极为关键地纠正道,“应该是,凶手意欲陷害世子剜去九名学子之心的用途,才对。”
仵作忙施礼应和“滕王殿下说的是。此凶手杀人手法阴狠毒辣、令人发指,事后意欲将凶器与邪书藏入思贤园,嫁祸世子之行为,更是其心可诛。既证物具现、案情已清,但凭殿下与大人定夺。”
左鲲摆了摆手。仵作便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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