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鱼嗤笑“你还敢指天地呢?这若不是在地底够不着,天雷早就劈你了!”
“黄隼兄,那年长阶巧遇,春日梨下携行,我都记得,我全都记得!你待我百般好,我怎会不知你心?我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此刻,雪鹰的眼中只有黄隼一人。她明白,只要将这个男人的心重新收拢住,她就还有活路。
公输鱼端的是看不惯她这副嘴脸,“你若对黄隼有真感情,何故如此对他欺瞒利用?若非一早就打算让他背锅,何故将鹩哥母亲藏于他的地厅里?”
“我没有!我怎么会将鹩哥母亲藏在这里?!我……”
面对公输鱼的屡屡疾词相逼,雪鹰情急回了一句,却只说了一半,突觉不对,立马刹住了话头。
人都是如此,在被别人指证时,对于是自己所为的那些事,不会有太强烈的反应,若是其间掺杂了某一件不是自己所为之事,下意识地就会有抵触反应。就像刚刚,公输鱼说她谋害紫雕,说她掳人要挟构陷,说她欺骗利用黄隼,她都没有反应,一说她将鹩哥母亲藏于此处地厅,她情不自禁地就想为自己辩解,因为那确实不是她所为。
可就是这一“情不自禁的辩解”,她便再次着了公输鱼的道。公输鱼故意将一件明知不是她所为之事夹杂在频频质问里,利用了她的抵触心理。
雪鹰自觉失言,却是为时已晚。
公输鱼立即抓住雪鹰的话头,诘问道“哦?原来你没有将鹩哥母亲藏在这里啊,那你是把鹩哥母亲藏在哪里了?”
众人嘁嘁哗然。雪鹰实际上并没有承认什么,可公输鱼设了个语境陷阱,把氛围拿捏到位,感觉就像是雪鹰亲口承认了什么似的。
雪鹰恨恨地瞥向公输鱼。
公输鱼又回了她一个灿灿的笑。
本就焦头烂额的雪鹰更是雪上加霜了,忙不迭地想要解释“黄隼兄,我……”
“雪鹰,”黄隼终于开口,打断了雪鹰的话,她不想再听雪鹰更多的解释,就是因为以前听了她太多的解释,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你只需回答我一个问题。紫雕,可是死在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