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正好,不如去找他的小娇娘。
南府园林。
南宝衣踩在秋千架上,嘴里叼着一根米花糖。
她含混不清道:“荷叶,放心大胆地推,我要荡得高一点。”
荷叶胆战心惊:“小姐您忘了嘛,您五岁时荡秋千,非要奴婢把您推上天,结果您直接飞了出去,幸好二公子路过,您砸到了他身上,才没活活摔死……”
南宝衣:“……”
还有这种事吗?
她忘了。
不远处传来轻笑声。
程德语负着手信步而来,温声道:“小姑娘家家的,可不许太过顽皮。若是摔伤了,我要心疼的。”
南宝衣:“……”
她居高临下,冷眼睨着这货。
程德语是吃错药了?
说话也不嫌恶心!
“前阵子对娇娇多有误会,因此与生了嫌隙,甚至退了婚。”程德语笑容温润,认真地朝她伸出手,“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太守府的二公子,的未婚夫,程德语。”
的未婚夫……
南宝衣险些被米花糖呛死。
她一手挽住秋千架,一手握住米花糖,骂道:“程德语,有病去医馆,在我面前晃悠什么?未婚夫,呸,我才没有这种未婚夫呢!”
程德语是她的噩梦。
她恨不能离他远远的,才不愿跟他扯上关系!
程德语也不恼,笑容依旧温润如玉:“我爹娘这次过府的目的,就是换亲。娇娇,逃不掉的。”
南宝衣浑身汗毛倒竖。
程德语唤她的小字,怎么就这么恶心呢?
程德语还在侃侃而谈:“原本,我打算让姐姐做妻,让做妾。可是她昨夜罔顾人伦礼法,实在不堪为程家妇。因此,我们家商量之后,一致决定还是重新换亲,依旧让当正妻。娇娇,嫁到我们家,不会吃亏的,我们家都是好人。”
南宝衣怄火。
她本欲用米花糖砸程德语,又觉得浪费粮食,于是挣扎着脱掉一只绣花鞋,毫不留情地砸到程德语脸上!
她怒骂:“滚!”
绣花鞋在半空画了个漂亮的抛物线,“吧唧”一声,成功降落在程德语脸上——
并且清晰地印出了一个鞋印儿。
程德语脸色难看,“南宝衣,昨夜赴宴的寒烟凉,是假扮的吧?我未曾告诉任何人,就是为了给和萧弈留面子。想必也不愿意天下的人都知道,俩的奸情。”
南宝衣气极反笑。
这厮像块狗皮膏药也就罢了,居然还威胁起她了!
她冷声:“我和二哥哥兄妹情深,能有什么奸情?从前夏家乱传谣言也就罢了,这读过书的人,怎么也信起谣言来了?”
“谣言?”程德语失笑,“南宝衣,恐怕还不知道,萧弈——”
“南娇娇。”
冷冽干净的声音远远传来,打断了程德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