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弟弟,为兄可算把你给盼回来了。”新帝,顾沧海。
黄袍加身,英姿勃发,登基不久,他身上那股自傲的气息,仍旧是新鲜的很。
顾沧澜眯眼一笑,跨步进了御书房,与自己哥哥双手握在一起,顺手勾过他的肩膀,“哥哥登基,我未能及时赶回来,这次大胜,算作给哥哥的登基之礼了。”
哥哥?顾沧海笑意变幻,任由顾沧澜如此勾肩搭背地揽着自己入屋。
将自己兄弟按到椅子上坐下,顾沧澜随意地拿起一本奏折,入眼就是王家二字,而朱红大字批示,却是字字警告和诛心。
笑盈盈地将奏折随意插进一堆折子里头,“哥,当皇帝,是个什么滋味?”
座上人一只手微微握拳,又松开,沉重而疲惫地叹气,“父皇走的突然…举朝慌乱,朕也算是被赶鸭子上架。”
顾沧澜一撩长衫下摆,坐姿肆意,脸上的新伤没有好透彻,从眼角一直划到下颚骨,有一条淡淡的血痕。
因而他一笑,却反而显的有几分阴森,偏他容貌着实奇俊了些,这一条痕迹倒也算添了几分阳刚。
顾沧澜自小就是如此,任何在别人身上有可能是不足的缺憾放到他身上就成了补足。
“王家看来,对局势把握的不是很清晰啊。”他把玩着自己的虎符,这一方小小印鉴,就是二十万精兵。
顾沧海就是皇帝又如何,顾沧澜若是要反,轻而易举。
老皇帝就是如此偏心啊,自己差了眼前这吊儿郎当的少年什么?打的胜仗他也不少,功绩他也不少,可偏偏百姓也好,朝廷也好,老皇帝也好,通通偏向自己这个弟弟。
一母同胞,他们两个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