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要疯了,她到底生了个什么玩意儿!
“是啊。我是你的骨肉”荣舒这一句,说得可是无奈。
夜色来袭,辞寒院子里头,突然冲起了火光,这半凉不冷的天儿,星回左思右想,还是作了起来,烧烤。
“小姐,这被人瞧见了烟,会不会以为咱们院子走水啊。”
“就这么一点小青烟,纵然走水了,也是哪家娃儿偷偷玩火呢。”星湖笑,“铃铛可不要在晚上玩火哦,会尿裤子的。”
如今府上的人都算是身处水深火热之境,可她这不是苦中作乐么。
“东家,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整顿好您府上的事儿。”
受邀今夜围炉夜话的,自然不会差了东方波宁一和顾沧澜。
“哎,休息时间不谈工作,蓝苍啊你得涂蘸酱啊,不然没味。”
“啊,嗷嗷。”
在暗处的方一毁和何夕,两脸震惊,“咱家爷在干嘛?”
“讨女孩子欢心。”何夕冷静地回答。
方一毁嘴巴又张大一圈,“不可能,爷是谁咱储国九千岁,国家重器,先皇封号镇国!堂堂镇王,为了讨小姑娘欢心,把自己熏成了一张花脸?”
何夕点点头,“不止。”
“不止什么?”
方一毁觉得这个下限就已经够下的了。
“咱爷不肯要那批暗金料子的原因,多半还是因为自己穿不得,要给王容决那小子穿,他心里不快。”
“干得漂亮,那小子就配那些次料子。”
何夕又摇摇头,“次料子爷让我拿去处理了。”
“怎么?”
“我估计啊,是觉得那是王妃设计的样式,不能穿在王容决上。”
何夕那笃定异常的神色,让方一毁差点从屋檐上跌下去。
“你说咱爷,是不是真喜欢上这个小丫头了?”方一毁试探性地询问,也不求一个结果。
“喜不喜欢不知道,不过”何夕顿了顿,“总之王妃是她无疑了。”
“我怎么觉得,咱爷好像把自己给卖了,还在替王妃数钱呢?”方一毁挠了挠头,一脸的不可思议,“哎你说,小王妃会不会其实已经察觉到爷的身份了,或者她就是故意吊着爷的?”
何夕摇摇头,“从她走货的路子来看,似乎不清楚咱爷是镇王,如今她染坊里要用的一些草料花和果子,都是从一些零散的店铺进的,我已经在跟染坊的管事接洽了,想来不用多久,爷的生意就会跟王妃的生意搅和到一起了,时日一久”
“就能拿下东方家!”
方一毁突然慷慨激昂,何夕不出声反驳,只说,“只是爷停留的时间不能太久,那日在王妃的店二楼,差一点就暴露了。王容决那里还是得盯紧了。”
“我派人将那里都围起来了,他翻不出天来。”
何夕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笑着说,“爷该不会是忌惮王容决吧?”
“啊,什么?你说什么。”
可到底何夕再也没有跟方一毁说些什么,只是那股子烧烤的诱人香气,逼得两个人不得不离开这里,去找了家酒楼吃了一顿。
几个人吃的肚子滚圆,星回收拾一番拿着食盒准备给她爹送些过去尝尝,沿途瞧见李心染笑盈盈地从东方默奇的院子出来,“娘。”
“星回啊~这么晚了你”
“我院里开了小灶,这不拿点来给爹尝尝的。也不知道”说着说着低下了头,“娘,您替我送过去吧,我有些怕。”
李心染怜爱地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傻孩子,老爷再怎么说那也是你爹,哪里有闺女怕自家爹的。”
“自从京都出事儿后,我爹就越来越不喜欢了”星回头低低地,夜色下,不见她神色如何。
“没关系的,去吧,若是他真的凶了你,你来告诉娘,娘倒是帮着你一道骂你爹。”李心染一派慈母之态,星回抬起头,喜笑颜开,“娘真好!”
两人分开,那边小厮已经给星回开了门,东方默奇就站在门口,跟贼似地偷听。
“爹,你干嘛呢?”
“星儿,看不出来啊,你这猴精啊。”东方默奇瞧瞧竖起大拇指,小厮极有眼力劲地合上了门,在外头守好。
星回将食盒往桌子上一放,“我还以为她会帮我送进来呢。”
“知晓我不喜欢你,还偏要你送进来”东方默奇神色犯冷,“看来,她还是有自己的心思。”
“爹,您跟她圆房没?”
“去,姑娘家家的,问这些,没臊没羞的。”
星回嘻嘻一乐,“指着她自己独自争气,生个一儿半女呢,您瞧着,若是出来个儿子怕是能翻天。不过”
“翻再大,她若是心想着东方家,我自是会待她好。”
星回叹息一口气,古时的男人啊,果真是如此,也算不上失望,自己爹这个表情,已经够了。
“明日要去白家,她就没有什么动静?”星回看着东方默奇大口吃串,还顺手到了杯茶给他。
“烟熏火燎的味道,却也不错。”东方默奇答非所问。
星回不急,等着他吃完,天色更黑了,屋子里点起油灯,突然传来一声杯盏落地的声音,小厮在门口一哆嗦,醒了神。
“明儿让你娘带着你们几个去,省的给我添麻烦,丢了东方家的脸面。”
星回目瞪口呆地看着东方默奇这个演技,回送了他一个大拇指,借着月色,哭哭卿卿地离开了院子。
消息很快就传回了李心染和张思的耳边,甚至星回还没入院子,星柔就已经知晓了,连连来迎她。
“二叔怎么一回事儿,因何缘故对你发火?”
见她这般心头急切,星回内心的火苗子倒是纹丝不动,“我我无非说了几句外祖父和外祖母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