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容决手里没有证据吧。”
顾沧澜气定神闲地靠着马车,直到星回说了这句话,他神色松动。
“何以见得?”
星回凑过来,“你办事速来求快,若是王容决手里真的有皇帝草菅人命的证据,那不得早早地围绕这个证据展开行动?”
顾沧澜似乎笑了一下,星回看到他身体微微抖了抖,但没有说话。
这就是说中了?
“那你回京,靠什么将人逼下台?”星回好奇。
“靠你啊。”顾沧澜显得胸有成竹。
星回摇头,“我能做的都做了。”
“足够了。”
马车慢悠悠地往京都走,虽然是去走马上任的,可比比以前也算是轻装上阵。
……
……
“回来了?”
皇宫清冷,他遣散了不少的人,就像王星回当初诅咒的那般。
他至今只是个孤寡之人,不老,不衰,但是落寞。
满朝文武都知道,新帝就在来的路上。
宗鸣仍旧是那样笑着的样子,“皇上……”
“多少年了?”顾沧海看着老奴才,嘲讽地问道。
宗鸣弯着腰,没有回答。
顾沧海这便明白了,“看来,我早就败了是么?”
“王爷差人来信,漠北那里,他整治地很好,可以……”
“颐养天年?”
宗鸣弯腰点头,仿佛仍旧是那个忠心耿耿地老奴才。
让他做了几年的皇帝,王容决手里没有证据,可顾沧澜还是拿出了让自己声名倒塌的东西来。
十二万大军就在漠北驻扎,顾沧澜在那里是土皇帝,自己去那里就是受囚。
他没有选择自杀或者逃亡,安静地等着顾沧澜,亲手将玉玺,虎符还给了自己的弟弟。
顾沧澜问,“当皇帝,感觉如何?”
顾沧海没有回答看了眼星回,“你想好了?”
星回笑盈盈地拿出一张有些皱巴的纸,“皇上盖个章?”
顾沧澜没有多想,宗鸣拿来印泥,帝王落款,她这才像只餍足的猫儿一样,眯着眼笑了起来。
顾沧海一扫上面内容,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弟弟。
骂了句,“愚钝!没有朝臣之女入宫,你怎么稳固朝局?!”
星回憋嘴,“为何没有朝臣之女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