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很清楚,那天雨下得很大,我和夫人早早地睡了,更夫打了四更后,便有一道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当打开门时便有一名衣衫凌乱浑身是血的少年跪在了我和夫人面前,请求让我出海,那少年脸上满是伤痕,血甚至流入双眼之中,漆黑的夜里,我夫人见他可怜便让我应下他的请求。”
萧澈低垂着眼帘,深邃漆黑的双眼让人看不清其中神情,静静地聆听着王泳的述说。
“后来,我便召集了原有的船员在那少年的指引下来到了这一片海域,我们在这里打捞起第一网金币时,众人当真的惊呼不已,少年说如果我们愿意继续在这里打捞,只要是捞上来的金币玉石还有瓷器都归我们,他什么都不要。”
“他要什么?”
突然间,门口处一道白色身影踏进,女子望着王泳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王泳见来人,一时间也那不好主意,可当对上萧澈无碍的目光时,便又继续说下去。
“他要两副骸骨,还有一柄通身漆黑的长剑,一开始我们也觉得奇怪,但毕竟船上水手们要生活,而当时我的夫人又怀孕,所以便应下,这一捞便捞到了今年。”
说罢,王泳好像想起了什么,连忙从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了一封发黄的信件递到萧澈面前。
“那少年仅上过一次船,与我们联系都是靠一只说不出名字的鸟儿,可是那鸟儿自今年过年时送来了两封封信后,我便没有见到过了,两封信其中有一封是给我的,上面说了剩下这一封信是给您的。”
萧澈接过江泳手中发黄的信件,疑惑地与楚柃相视一眼,见她也正疑惑地望着他,便将手中信件打开了。
信上的字工整间更内敛着锋芒,这必是经过了一定时间的练习,再加是有师傅指导才能写得出来的。
当读完整封信后,萧澈愣了一下,只觉得这信有些奇怪。
信上的字行之间的语境,分明不是写给他的,而是写给他身旁的楚柃的。
“怎么啦?给我看看。”
楚柃见萧澈看着手中的信纸良久不语,便伸手接过了他手中的信纸,可当看到信上所写的内容时,楚柃当真是纳闷了。
【很抱歉让你以这种形式回来,可是我没有办法了,他们为了抢夺神兽图,杀害了我的至亲,让我的家以及家人永远的沉睡在幽暗的海底,永远不见天日,我需要你回来,回来就像小时候一样,再帮我一次,我的恩人。】
信纸上仅写着寥寥数语,简单却让楚柃越来越疑惑。
“他说我是他的恩人?”
满满的疑惑不断围绕着楚柃,然而不断回想,却丝毫想不起自己何时救过人。
“阿柃,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