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好似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揪着,仿佛下一刻全身的血液便要倒流一般。
灵魂深处,渴望在呐喊着,不受控制般想要沦陷,那鲜红的、腥甜的于她而言,是吸引、是诱惑
长长垂下的长发被手轻轻拂开,猩红色的双眸一改以往的平静温和,变得慵懒妖媚,称在那张长相张扬艳丽的脸上,媚色宛如本该如此般的浑然天成,仅只是一眼便叫人心甘情愿地沉沦。
佛像看着楚柃的样子巨大的身形猛然一顿,便是连自己身上因为力量流失的痛苦都忘记了一样。
楚柃就怎么站在原地,缓缓抬手,当看到了自己双手上那满满的鲜血时,猩红色的双眸之中满是讽刺,突然间低低地竟然笑了起来。
笑声压得极地,听着像是在压抑着,但回荡在偌大幽静的大殿中落在了佛像耳中却是满满的讽刺,然而究竟在讽刺些什么他便不得知了。
楚柃停下了笑声,摇摇晃晃地走到了血池边缘,在佛像怀疑的目光下,那双白皙修长的手从腰间抽出了一柄漆黑匕首,刀刃锋利在跳动的火焰下反射出冰冷的银光。
看着眼前锋利的匕首,楚柃猩红色的眸子再次染上了笑意,淡淡地平静地,仅在眨眼之间再次化作如一潭幽静的湖泊一般,死寂空洞。
看着楚柃若同疯魔了一般的样子,佛像突然间着急起来,生怕这人会破坏这里令他身上的锁链的禁锢更加加重。
“你想要干什么?”
听见了佛像的声音,楚柃微微侧目看了过去,猩红色的双眸淡淡地不带一丝感情,低声道。
“我曾经想过自己这一辈子会是自由的,可是命总是这般不如我意,我讨厌那不受控制的,而现在我却不得不顺从它,甚至要纵容它。”
说罢,在佛像警惕的双眼下,楚柃轻叹了一声看着血池中不断翻滚的鲜血,猩红色的眸子眸色越来越深,来自灵魂深处的力量一点一点地如同将那压抑着的仇恨阀门打开一样,甚至推波助澜般。
“砰砰!砰砰!”
楚柃缓缓抬手覆上了自己的心脏处,狠狠地好像那手根本不受控制般用力抓紧了那纯白色的衣襟,将那手掌中染上的鲜红染上了纯白的衣襟上,突然低声道。
“认真来算,我活了三世了,前一世也好后一世也罢,没有一次不是以血色收尾的,就算这一世也是一样!我好恨,好恨啊,为什么偏偏深陷泥泽的只有我一人,为什么被那大手紧握的人是我,这是命是梦这一切我都躲不过,说到底!你们这些神啊,可真是偏心啊。”
佛像看着站在血池边的楚柃,看着她因为低声笑着而微微颤抖的身形,身形实在是消瘦,仿佛下一刻便会无力跌落入血池中一样。
墨发微微凌乱,原本就如白瓷般白皙的脸庞,此时此刻称着那双倒影着血池光泽的猩红色双眸却瘆人无比。
佛像张了张口,眼前人确确实实是吓到他了,如此这般疯魔却又无比清醒的人,他还是第一遇见。
正想说话说时,却听见楚柃突然抬起了握着匕首的手,看着手中的匕首,殷红色的薄唇突然翘起了一抹十分轻快地笑意,如同在耳鬓厮磨一样低声道。
“,可真是好笑啊。”
随着话音刚落,那握着匕首的手快刀落下,血沿着纤细白皙却满是伤疤的手腕滴落在地面上。
“滴答!滴答!”
这一刻,楚柃第一次觉得那鲜血落下的声音原来是怎么得好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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