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至美于四季,四季之美于更替多变、包容。它们七彩的色泽,依赖秋姑的细致韵染,她优雅从容,轻缓平静。她最后穿戴起调配好的倩妆,带着特有的柔情,赤足而至,同时释放出不可抗拒的魅惑。经常有受不住哄骗的几种花瓣铺满道路两侧,覆盖了湖畔。它们嫉妒秋姑吹皱湖水,于是就给湖面也铺罩上了彩毯。
纳兰花站在山坡,看着绝美的景色放声高喊。林中栖息的鸟儿,振翅,疾呼。
书凉转过脸看着胡椒说“大花的智商应该在130”
“何意?”胡椒专注手中的地图,手指在上面勾画。
“哈!是整数啊!”书凉盯着他左面带疤的面颊,伸手轻抚。
“不解!”胡椒拍了拍书凉白皙的手背,微笑。
“看着我?”书凉搬起胡椒的脸,后者眼神一触即离,慌忙转头,不敢看他。
起伏连绵的山脉或远、或近、或高、或低,层层叠叠。云层有些厚重,一团一团聚拢。那些没有兜住阳光的云层闪到一边,宽扁的巨大光束,斜斜照亮了这片山脉。近处,山的斜坡上密集生长着一片马尾松树,很高大。一只松鼠,站在一颗松枝干上,黑亮的小眼睛四处找寻。娇小的身体非常敏捷灵活,连续跳过了几颗树,终于,它发现了一串没有被冬日里的大风打掉的松果球。
抱着果球的它,找了个能晒到光亮的枝头蹲坐,抠出一颗栗色椭圆果子,很有技巧的把果壳上下分离,再仔细地剥掉下半部壳,凑近嗅了嗅,这才小口小口的嚼着,很享受
正午时,空中厚重的云层彻底的被风搬走,山谷逐渐明亮。微风轻抚,吹皱了平静的湖面。一群水鸟结队,划出几层涟漪,波光鳞璃。书凉坐在湖边一块平整的石头上,仰起脸庞迎着日光的照拂。他长发轻飘,遮挡了大部分侧颜,隐隐透出性感的红唇。
“我想穿靴子”书凉走了几步偏着脑袋,小声对着胡椒说。
“你是男孩,穿皮鞋。”对于这个问题,胡椒纠正了好多年,头也不抬,认真核算着。
“不,我要穿靴子!”书凉嘟着娇滴滴的嘴巴,又一次坚持。
“哈哈哈”纳兰花看着吃东西的小松鼠,忍不住笑出声。对于她这种从不知道矜持是什么的女孩,胡椒也很头疼,他看着在滇南山林玩疯了的两人,时常头大,他想不通,书凉为什么非要带着她,这根本不符合他的性格。如果是书凉喜欢她,倒还能说的通,可是
“大花,爷爷说,静者心不妄动你能不能稍微收敛一点?”书凉看着吵闹的大花提醒。
“你看,那只小松鼠吃东西的样子,像不像你?”纳兰花花指着树枝上的松鼠说道。
“不知所谓”书凉扭过头,看着正在设计路线图的胡椒出神‘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胡子都长出来了,脸也越来越清瘦,还有那道疤痕’
‘我们都已经这么老了吗,等胡椒哥做完想做的事,以后怎么办?’书凉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想过以后的事,出水后就一直跟在胡椒身边,所有的事情都是胡椒在安排。书凉觉得很内疚,时常想着,如果不是他的拖累,像胡椒这么优秀的男人,不应该是这么活着的,他应该会有自己的如日事业,完美的家庭
书凉想了很多,轻轻擦掉眼角的泪珠,对着湖面闭着眼睛,勾起嘴角,不知道在想什么开心的事
看完了松鼠的纳兰花扭过头,看到了水边的书凉,愕然。微风吹开掩盖在书凉病态般白皙脸庞上的长发,露出了他微微骄傲昂起的绝美脸庞,黑长的眉毛,坚挺的鼻梁,红润的嘴巴唇线清晰,白皙欣长的脖颈,消瘦的肩膀书凉修长的指尖把几缕长发挽回耳后,察觉到一丝异样,眯着眼睛侧头,恶狠狠地盯着大花。纳兰花迅速收回目光,起身移步,掩饰自己的失态。
“不准你靠近他!”书凉阴冷的声音飘来,正在行走的纳兰花站住,有些不自然嘀咕“他怎么知道的,真是奇怪。”
胡椒收好堆在身边的笔记、地图、指北针等军用品装进背包,仔细背在身上,又走到书凉身边站了一会,轻叹出声,伸出手,拉起坐着的书凉。
虽无言,但纳兰花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信任和默契。出于女人的直觉,她敢断定,他们之间一定不止这些她是妒忌的,妒忌这种感情。
书凉顺着胡椒的力道站起,看了下他,有些娇羞。胡椒捕捉到了书凉的异样,但又说不上来,偏了偏脑袋对身后说了一声走,率先在前面领路。身后两人都没有问去哪。
他们在这片大山走了5天,胡椒总是适时地停下修整、进食
大宁市,玄武区。
安妮已经快十天没收到儿子花光的信息,又不敢告诉年事已高的花纹父母,每天的煎熬只能自己扛着,她整个人都显得憔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