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温小六正打算找先前临时安置的流民,如今已经搬到开荒所在的妇人过来时,就被县衙前头的动静给惊动了。
拉开房门,一股干冷的空气便铺面而来。
肃冷的北风呼啸着,迈出去的一只脚,恨不得重新收回来。
拢了拢肩上的披风,将双手套在火红色狐皮暖手套内,感受着这干冷的空气,“幸亏秦嬷嬷不在此处,不然怕是受不得这般的冷。”
“少奶奶,今日怕是比前些日子又冷了些,您要是觉得冷,便有事吩咐奴婢们一声就好。”已经从温玥身边回到温小六身边伺候的霜降见她出来,忙上前道。
“这样的冷,虽然刮风时不太舒服,但说起来比起金陵城带着湿气的冷对我来说还要更舒服一些,并无大碍。”温小六笑着摇头道。
“不过,前头发生何事了,怎的这般吵闹?”
“奴婢先前去厨房那边时,听府里的下人提了一嘴,好像是先前那寡妇的案子,水落石出之后,犯人今日便要被处刑,前头有人许是想要翻案,这才吵闹不休的。”霜降扶着温小六走出房门道。
“翻案?此案不是已经证据确凿,还有何可翻的?”温小六疑惑不已。
从蜀地回来的当日,她便听春剑说起此事。
这件案子,原本让谢金科很是头疼,因为徐夫子一句话都不愿意吐露。
那王寡妇的儿子,又是个有些痴傻的人,问他什么,只是胡言乱语,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些奇怪言论。
去到村子里,将那些曾经与王寡妇有过来往的人都带到县衙问询过一番,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
这案子便僵持在那里,谢金科又有其他的事情要忙,便暂时搁置了。
可谁知无心插柳,那日春剑房内突然有老鼠窜了进去,鸡飞狗跳的将那老鼠给打死之后,突然想起了先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