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私铸银币不过是挣点银铜差价,朝廷能损失什么,以孤看来就是皇帝陛下看我宁王一系不顺眼,想打压我宁王一系。”朱权根本不懂什么叫经济之学,兀自觉得是皇帝小题大做,为了陷害他不惜给他扣个谋反的罪名。
周忱跟随皇帝时间长了,对皇帝的经济理念知道的多一些,插话说道“殿下此言差矣!下官请问殿下,对于百姓来说,为什么会相信朝廷?”
“百姓不信朝廷难道想造反吗?如此刁民就应该派兵全部剿灭!”
周忱狐疑地看了看这位号称多谋善断的宁王殿下,这不像是一位智者能够说出来的话。
“殿下真是这么想的吗?若是天下人都不信任朝廷,难道朝廷还要把天下百姓全部杀光吗?”
“怎么可能会出现天下百姓都不信任朝廷的事?”
“不可能吗?若是不可能就不会有改朝换代的事发生了,大明亡了对宁王殿下可有好处?”
朱权本来是在跟周忱打马虎眼,可是却被周忱逼到了墙角,他总不能说大明亡不亡跟本王有什么关系的浑话。
“周忱!你少在本王面前危言耸听,铸几个银币就能亡国了,你当我大明是纸糊的吗?”
“殿下何必顾左右而言他,若是天下藩王都如殿下般不顾全大局,百姓逼到绝路,自然会揭竿而起,古人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话不是说一说的。
殿下不妨想一想,南昌城的百姓可有拥护殿下者,殿下铸造劣质银币已经让南昌乃至整个江西苦不堪言,你做下的恶事老百姓第一恨的是你,第二恨的就是朝廷。
最终老百姓还是把矛头指向朝廷,逼反了百姓对殿下可有好处,老百姓攻下南昌,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你这样的藩王。”
朱权什么时候被人如此指着鼻子指责过,气得单手戢指周忱怒道“你这酸儒,谁给你的胆子,敢跟孤如此说话!”
“下官不过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若是殿下觉得下官说的不对,大可以反驳下官,只要殿下说的对,下官愿意向殿下赔礼道歉。”
宁王哪里能挑出周忱的毛病,他所做的事根本拿不到台面儿上来说,无非是仗着自己是皇室宗亲而有恃无恐。
朱权不愿再跟周忱说话,继续说下去也是自取其辱,他把矛头指向郑和说道“马公公也是来羞辱本王的吗?”
“咱家可没那闲工夫,海军船只已经靠岸,咱家是来提醒宁王该上船了。陛下还在等着咱家回禀宁王就藩的消息,宁王还是抓紧时间上船吧!”郑和的身份决定了他除了皇帝任何人都不怕,他现在即使朝臣,又是天子家臣。
朱权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改变局势,若是强行耍赖,只能是自取其辱。还是乖乖的上船吧!
皇帝圣旨上所说的宁王岛到底在哪里,他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去了那个岛上如何生存也是毫无底气。
好在皇帝陛下没有抄他的家,几十年的积蓄还是有点儿财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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