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中门大开的马洛-珀尔就在眼前,佛伯特带着被长棍距离压制的怒和怨持刀跳步,在对方发棍攻来的一刹那,依托十余年的武学心得,竟是立刻判断出了哪边是生门,哪边是死门,旋即朝着生门方向侧肩一躲,忍着之前被打得腰骨剧痛,怒喝的拔刀下劈!
“哐!”回缩防御的长棍被这斩击一分为二。
马洛-珀尔倒也还未放弃,一手一柄断棍挡在前头,“铛铛”抵住两刀往侧面翻滚,而后双脚点地轻跳,左右加速,与佛伯特拉出一场别开生面的近身短打!
双方这一下都找到了最舒适的进攻节奏。
佛伯特两刀砸在马洛-珀尔的双棍欺压,略略吸气,直接用了一招“掉手横挥”直行上步,右手持刀走一个顺时针小的极扁椭圆圈从右至左横抹,迎着马洛-珀尔的攻击用刀上架,接着再上步,一刀无声无息地横抹马洛-珀尔的脖颈。
马洛-珀尔收棍急退,佛伯特第三次不慌不忙的上步转身,大刀反射出白光,得理不饶地斜扫马洛-珀尔腰部。
这下可真是压苦了马洛-珀尔;被拦腰斩断的风险就在眼前。真的以伤换伤,他至多用棍狠狠砸一下佛伯特的脑袋——这极有可能只是降伏,而自己,则要丢去生命。
“我输了。”持棍手无力垂落。
白厉厉的大刀停在油光蹭亮的腹肌前,佛伯特抬头,直起身没好气地推了下这人,也没多少言语,转头朝擂台下的学院方人员点点手指,示意记数,然后弯腰从擂台栏绳缝隙钻了出来。
这一场比拼完。
整个“简-艾斯”武道杯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
大概周边擂台的较量也都分出胜负了,耳边声音在慢慢变小,失败的马洛-珀尔独自坐在擂台上,黝黑脸颊上刻有红痕,还有一些细密刀伤,总之流出殷红的血,与汗水交织在一起,疼得眼里有了些血丝。
“马洛-珀尔?”
一声喊叫,负责统计的院方人员拉开绳上擂台,左右看看周围,取出册子开始登记,“‘简-艾斯’武道杯九胜一负,本周排名121,第三档,奖励五枚红晶,或者等价食物。”
“你选择哪一种?”院方人员抽空抬眼,发觉这黑人学生一直没说话,随即稍偏下头,看着对方继续喊,“马洛-珀尔?你伤得很重吗?”
“啊……”黑乎乎的大手盖在满是汗渍的卷发上,马洛-珀尔从擂台上起来,抬起毫无特点的脸庞,向对方点头回应,“我要钱。”
“拿着。”
五枚刻有雄狮王冠的红晶坠落在掌心内,很沉,让马洛-珀尔觉得有些不真实;以至下意识看看周围,握紧钱币,狠狠放松的呼出一大口气。
原来这里能赚钱是真的。
想到此,他望向武道馆墙壁上那副巨大旗帜,望着其上栩栩如生的侧脸像……一时言语阻塞,只能弯腰,朝旗帜上的人物表达深刻感谢。
“你还没有去洗澡啊?”
一股带有皂角味的风扑鼻。
抬头看,是佛伯特用手帕擦拭颈脖的休闲样子。
“你在感谢他?”见马洛-珀尔只望着自己不出声,佛伯特抬手指了指那扇旗帜,语调随意,读不出太多色彩,“这有什么好感谢的,简-艾斯现在红得发紫,反正马上就要和我们一起训练了,你可以让他给你安排一份工作,以我个人的观测,他肯定不会拒绝你。”
“啊…”马洛-珀尔张嘴并挠挠脑袋,又闭合厚唇,没接上言语。
佛伯特见此只瞥一眼他,身子重心往前倾,却不知怎的停住,反而侧头看这父母都是贫民的同学,想想,还是说道“你母亲的病好点了吗?”
“唔。”马洛-珀尔加快了挠脑袋的速度,另只手紧握又松,像是心里有潮,翻涌点点悲苦。
佛伯特也叹了口气,伸手从刚穿上的黄色马甲里拿出戒指戴上;指头一转,取出十余枚红晶递上。
“这些都拿着吧。”
整个场馆闹哄哄的,他的话有些听不清了,“现在赚钱都比较容易,简-艾斯办了很多比赛,而且都开了几天了,你早来,前面的拳法、腿法、综合格斗、乃至长短跑,气血战,枪赛马赛都可以报名,像我们这一届你最次也能拿个前百名,这也是笔钱,至少比前几届好太多,许多人羡慕我们3届呢。”
“拿着吧。”
红灿灿的晶币在往前抛,马洛-珀尔下意识后躲,最后挠挠脑袋,将这些钱都接了过来。
“走了。”佛伯特没有多余逗留,擦着对方的肩膀过,忽的停,留下一句话后继续走,“也就你这蠢子还跟威尔莫特-披得玩,他借遍了同学的钱,你看他有还过吗?”
话完,佛伯特消失在人来人往的阳光内,再无任何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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