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这样训练可不太妙。”
二楼主卧,莫瑞斯背手站在床边踱步,时不时看向床上的主人。
艾斯没有回答他的功夫。
准确来说,是没有回答他的能力——他的喉咙管一片乌紫,口鼻更是黏满血液,一双眼珠充血,四肢不受控制的僵直颤抖,从胳膊往下的左半边身子更有细长鲜艳的红线钻入皮肉里;缓缓蠕动。
负责按摩理疗的女仆们皆是无从下手,只能围在床边,小心翼翼的用手指用揉这些肿块和乌紫。
“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你?”
深吸口气,莫瑞斯摇摇头,伸手握紧木质床沿。
“简先生太可怜了。”帮艾斯活络大腿淤血的女仆也跟着发声,独属那位黑人大妈最为愤怒,拿起艾斯干瘦蜡黄的手臂于光下展示,“看看这个孩子,他才十八岁,看看他们做了什么,我的神啊!他们是当他为奴隶吗?奴隶也不该这样折磨吧!”
“玛瑞纳,你声音小点!”
坐在床头轻柔按摩艾斯太阳穴的女仆低声呵斥;用毛巾一点一点擦拭掉少年口鼻处重新冒出来的血。
年纪最小的女仆则是不停用毛巾擦拭主人的眼角,将肿块里的淡红色液体敷出来。
“他们太过分了。。”她看着这张水肿青紫的面颊,小鼻子一抽,眼眶红润起来,“我从未见过这样教人的老师。”
说完,房内众人全都沉默,全然提不起心气。
“不用按了。”莫瑞斯忽然想起送主人回来那个人转达的话,往前点点手指,眉头紧锁的吩咐道,“去把浴室备好热水,再让巴里德上来。”
“这样真的好吗?”玛瑞纳听得发愣,两片厚唇发出十分怀疑的语。
“这是学院导师的命令。”莫瑞斯看了眼对方,没有责怪这份无礼。
“这是谋杀!”
身材剽悍的玛瑞纳呼一下站起来,撸起袖子就要往门口走。
“看来这里很热闹啊。”
一道声音挡住黑人女仆的步伐,众人抬头,只见穿着白衬衫吊带裤的思科特推门而来,一身肥肉白得好似葫芦的瓠。
思科特径直看向床上躺着的人,摆摆手,莫瑞斯立刻示意所有仆人退出去,而后向这位导师开口“这到底……”
“你也一样。”思科特打断忠心管家的话,俯身翻动艾斯的眼皮,后伸手拉直对方的嘴。
莫瑞斯见此捏紧拳头,一双眼不停在思科特与主人身上巡视,最终垂下了头。
房门闭合,典雅华贵的主卧如此便只剩两位。
“能听见我说话吗?”思科特拍了拍艾斯的脸,丝毫不在乎对方的伤势。
床上的孩子努力发出吸气声,肿如馒头的眼只能掀出一条缝隙。
“很好。”思科特点了点头,直接取下对方脖子上的项链,用艾斯的媒介打开紫色指环。
“雷利亲王还真是大方。”
粗略清点一下戒内宝药,饶是思科特这般的身份都倒吸口凉气,转头看了眼艾斯,“听说你在怀德尔那里立下了不小的誓言,怎么,现在后悔了吗?”
“呃,呃……”艾斯只能撕扯喉咙发声,将眼珠慢慢转向这位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