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或可一试。”
“你知道我为何命不久矣吗?”
司空黎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在触及鹿衔的口型时,散去不少,“呵,那你试试吧。”
抬步跟上,鹿衔有些疑惑,这位小公子气度和走路姿势上,应当也是个教养极好的贵公子,他身上的蛊毒却是自己也无法一眼看出来的,外面当真动荡如此才引得杜仲下策频出吗。
“此前因为伤势久居山林,出来倒有些恍如隔世了。”
司空黎扯了下嘴角,“那你出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鹿衔莞尔,“是吗,我倒是觉得一切皆新,生机勃勃。”
司空黎侧头看了这人一眼,鹿衔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看上去三四十上下的年纪,脸庞刚刚撩开围帽的挡布,瞧着没毁容前应当也是个俊美男。
话语又颇有礼仪,这么有特点的人原先是从未听闻过的,莫不是真的共从深山老林里出来。
二人各怀猜疑,一路回了司空黎如今歇脚的地方。
是个不大不小的宅子,里面只有一间屋子被打扫出来了,桌上放着不少药包。
“要不要住下随你,但是小爷不负责打扫啊。”
鹿衔点点头,上前看了看药包里的药,基本都是拿来吊命的。
“这些作用应该不大。”
司空黎没吭声,事实上,有用的药方司空遥曾经送来过一份,他看都没看就给烧了。
“苏公子可否容在下检查一下?”
司空黎可有可无地照做了。
鹿衔检查下来,眉心皱起,这种蛊毒似乎是室里记载的一种被封存的蛊毒。
“看吧。”司空黎的嘴炮刚说了两个字就被打断了。
“还不算太晚,我应该能处理。”
司空黎失语地看着鹿衔,这玩意儿是什么他大概也是从司空遥的反应里猜出来了,估计是和那死老头宝贝着的东西出自一家的。
“你到底是谁,也是个巫蛊师吗。”
“你知道这是什么。”
“我知道,控心蛊,除了用蛊母来引导,无解。”
鹿衔以为五十年之后已经没有人知道巫蛊师,知道这些如禁忌一般的蛊毒了。
“我的确是巫蛊师。”
司空黎睁大了眼睛,轻呼出一口气,“你要救我?”
“是。”
“那你救吧,我也不是那么想去死。”
多余的话司空黎没有问,从苏宜涵身上他学到了一件事,有些东西停在一个恰当的位置刚刚好,知道多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徒增烦恼罢了。
更何况,眼前这个人要杀了自己估计也很容易。
“那就劳烦小公子负责一切费用了。”
司空黎无所谓地摊了摊手,他本来和萧穆暄约好了在邀月山庄见面,但是苏宜涵出了事情,虽说后来的消息也说已无大碍,不日抵达。
但是他自己有些撑不住了。
索性避开所有人跑到这个小城来了,这里里邀月山庄挺近的,学一把苏宜涵,看看他们能不能找来。
本事这种想法的,所以这算是走运吗。
司空黎走不走运暂且不论,苏宜涵和萧穆暄在去邀月山庄的路上捡到一个人的时候,苏宜涵倒是觉得挺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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