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生依旧淡淡问道“可有抓到人?”德王觉得金生和早上离开时有些不一样,但也不好细问,道“没有,现在阿眠住在延王府中,有阿言看护着,明日我去给阿言换班。”“啊,什么!”金生总算是有了比较激动的表情“不行,你得留下来保护我!”德王觉得金生有些奇怪,经历这么多事情,他知道她不是不讲道理之人,她不会是遇到难解决的事了吧,有些担忧道“为什么?”金生指了指桌上的包袱道“我连换洗衣服都带过来了,反正你不能走,再说你去延王府守护张锦眠看干什么,你去那敢不尴尬,人家小两口亲亲热热的还得避着你。”德王面带疑惑的看着金生,十分怀疑她说的话是否是真的,内心的不安感渐渐加深。
金生看德王还是没有打消掉去的念头道“你是不是还惦记着张锦眠啊?!”德王觉得金生在扯开话题,他之前是很喜欢张锦眠,可是不知为什么,最近这段时日他好像渐渐放下了这段感情,虽然阿眠遇到危险还是会很紧张很担心,但见到阿言和阿眠亲热时,心里也没有一丝不开心和醋意了,要不是金生今天提出来,他还真没有关注到自己这点心境的变化,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放下的呢?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看了看对面坐着的金生,德王心道莫非是因为她吗,好像最近和她在一起,脑子里就没有想过阿眠的事,自己现在对她似乎也变了,如今都同意她把床榻放在自己的卧室中了,自己真的有点喜欢上她了吗?
德王还在想着自己的事情,金生看着发着呆的德王道“你说话呀!”德王道“没有”金生道“我不管,反正你不能离开我身边半步,你得保护我。”说着说着金生的眼泪莫名其妙的下来了,德王看呆了,简直跟看戏一样精彩,只听金生道“我前前后后帮你们那么多,还多次遭遇险境,还经常生病,你就只关心张锦眠,我才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只知道张锦眠中毒了,她中毒不是有延王吗,你瞎凑什么热闹。”
金生用手背擦了擦泪水接着道“我早上回去了,现在又带着包袱回来了,你怎么都不关心关心我,难道在你眼中我就是一点都比不上张锦眠吗!”面对这么哭着噼里啪啦说着话的金生,而且她的气焰还很足,德王被说的有些认同她的想法,觉得有些愧疚,不管怎么说,自己毕竟是男子,把一名女子弄哭了,不好,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
德王还在纠结说什么的时候金生又说道“你知道吗?早上我回去后,我也被人下毒了,也是那个黑衣人,阁主让我到你这住几天,我在你府上都等了一天了,你到好你回来就跟我说你要去保护张锦眠,气死我了。”德王在听到中毒两字时,心里一揪,什么!张彦右对金生也下手了,和阿眠还是差不多同一时刻,立马拉起金生的手腕给她把了脉。
把完脉,德王的眉毛拧成了一团,如果说阿眠中的是什么,他还可以从脉相上看出来。可金生的脉看似和正常人相同,可仔细一模,并且等上时间略长点,就会发现她的脉有问题。这种脉相一般的大夫都是看不出来的,金生中的毒比阿眠的要严重多了。可是为什么呢?金生在我们几人当中并不处于主导地位啊,为何要给她下个我们都不清楚的毒。
德王看着泪痕还在脸上的金生,对着门外急促喊道“楚让”楚让进屋等待德王吩咐,德王道“去一趟延王府,跟延王说一下我就不去跟他换班了,金姑娘出事了,我在这守着她。”楚让领命退了下去。
金生呆呆的看着德王,德王看到这样的金生感觉有些可怜,温柔道“我不走了,既然刘阁主让你过来,就是让我保护你的,我就一定会保护你的。”金生现在没心情管德王因为什么保护自己,只要他不走就行。
金生擦干眼泪,细细道来“阁主帮我看过,她说绝对不是毒,但到底是什么她也不知道。今日一早离开德王府后,走在街上一个黑衣人跟我擦肩而过,那人身上有着非常浓的药味,我很好奇,就跟着那个人,直到看到他进了仁寿馆,就没有再出来过,我怀疑这个人应该就是我们之前说的帮助张彦右研制毒药的那个人,张彦右频繁进入仁寿馆应该就是见他的。”德王道“应该就是那个人了,不会有错,后来呢?你是怎么中毒的。”
金生在脑子中想了想措词道“回去后我睡了一觉,迷糊中有人进了我的房间,我就彻底醒了,我躺在床上也不敢动,闭眼装睡,那人点了我穴道,让我不能动弹,点了一炷香,那炷香味道极其难闻,还有种腐烂的味道夹杂在里面,他拿着香绕着我的身子熏了一会,然后就从窗户离开了。等到穴道解开后我散了房间中的香的味道,便去找了阿碧和阁主给我看一下,如你所说,阿碧并没有看出什么,可是我总觉得有点什么不然做这一步干什么,难不成是到我房间游玩的啊。我便又去找了医术精湛的阁主,阁主给我把玩脉后就说这不是毒,但不能掉以轻心,让我到你这住一阵子。”
德王听完金生的阐述后道“你可有什么反应?”金生道“并没有,我全身上下都好好的,能吃能睡的,一点症状都没有,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你也会医术,不如你给我开点药。”德王叹了口气道“我想给你开也开不了,药都是要对症开的,你这种连是不是中毒都没弄清,乱吃药只会加重病情。”
事情也交代清楚了,金生和德王也安歇了。第二日午时救济阁送来一封信给金生,为了照看金生,德王和延王一样告了长期的假条。金生打开信看时德王就在一边,看完信,金生扔给了德王,德王一目十行扫过问金生道“你有什么打算。”金生道“只要我不离开德王府,那人就不会对我下手,他的目标是我,就是不知道你这王府是否固若金汤,能够守的住。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吗?”德王道“静观其变,当务之急是弄清他给你下的到底是什么。”金生道“这倒是,我们在这瞎猜也不是个事。”
德王看了看中气十足的金生道“你今日感觉如何?”金生道“没有什么异常。”看着德王略带关心的眼神,金生给了德王一个大大的笑脸道“放心,我要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我肯定第一时间就告诉你,我这人最怕疼了。”德王看着这样的金生,觉得有些心疼,感觉她很懂事,她虽然怕疼,或许最后真有什么了她反倒不敢跟自己说了。
金生低头沉思着,如果说自己中的不是毒,那是什么呢,她的第六感总是往瘟疫上靠,那个人给自己下药,今日前来应该是来看我的症状的吧,那这么说给我和张锦眠下的药他们还处于试验阶段,虽然药效还不能保证,但张彦右和那个黑衣人对药效是什么有信心的,不然不敢直接在我们身上用药。在张锦眠身上下药是免得她破坏张彦右的计划,对我下药难道是为了控制救济阁,可是什么样的情况才能控制救济阁呢,瘟疫。不管怎么想金生总能联想到瘟疫。
自己身上无病无痛的,按照阁主说的肯定排除了毒,那在我身上下瘟疫是最好的,等到爆发的时候,救济阁和德王一群人都要中招,都得被隔离,到时候不费一兵一卒就能灭了大家。可如果是下的瘟疫,他又怎能保证他自己不被瘟疫危害到呢,一连串的问题在金生的脑海中不停地旋转着,越想越不明白,感觉进入了一个怪圈。脑子实在想的头疼,拉着德王的胳膊道“我饿了,我想吃火锅了,咱们去庭轩楼吃吧。”德王道“你不担心被那人找上?”金生理所当然的道“这不有你吗,不担心。”
德王无奈下带着金生去庭轩楼吃火锅了,金生知道张锦眠来自现代,德王又喜欢过张锦眠,为了她把现代的食物几乎都搬到了庭轩楼,自己想吃的别的地方没有,庭轩楼肯定有。
金生挑了一个辣一点的蘸料,把涮好的肉放进去搅一下再放到嘴里,肉很嫩,裹上蘸料非常鲜美,好吃。金生对着德王调皮一笑道“多谢王爷款待”菜肴下了一半,德王让小二下去。金生吃了几口肉,肚子里有食了,脑子也转的快了,边吃边继续想着之前想的事情。殊不知在时间的流逝中,变化往往都赶在了人的料想之前下一秒带给你的是惊喜还是失落,,没有人知道,这或许是金生从出生以来最幸运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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