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攻击击中顿项正面倒是没问题,就怕敌人用枪,从顿项下边的缝里,把枪刺进去,当场暴毙。
让好动的弟弟站着别动,李孟羲趴在地上,朝上去看顿项和锁骨处贴合不贴合,缝隙有多大。
可惜观察的结果李孟羲不满意,如果贴身近战,步人甲士跟敌人贴身肉搏,双方抱着摔打在一起,一把小刀顺着顿项的甲缝斜往上往里扎,直接破防了。
这么大的一个漏洞,也称不上是漏洞。
就算是地球上最强大的终极甲胄——板甲,穿板甲的骑士要是摔倒,一样会被人拿短刀,从屁股后边没有防御的地方捅进去捅死的。
没有任何一种铠甲,会是完全一个铁坨一样,一点破绽没有。
李孟羲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还是得有立领。”李孟羲自言自语到。
因为做了顿项,就不需要像盆领甲那样在甲上缀一圈高领子。
但为了防住敌人顿项下边攻击,李孟羲决定后续编甲的时候,可以编一个小小的甲领,半护住喉咙。这样万一敌人用枪或者拿刀从顿项下边刺进来,甲领还可以起到二次防护的作用。
如果连甲领也没防住,那就没办法了。
天又黑了,一忙起来就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了。
辎重队到了一片荒草滩附近,也不知是哪。
见乡勇们已经开始在扎营,有人去割荒草准备升火,李孟羲左右晃了晃脖子,他站起来,跳下了车。
“砖头,下来。”
李孟羲叫弟弟。
弟弟不想下来,“干嘛?”
“下来玩一会儿嘛。”李孟羲说。
编甲编了一天,李孟羲累的腰酸背痛的。
接住从车上跳下来的弟弟,李孟羲抬头看了看天色,手揣进怀里拿时盘,发现时盘在车上。
当摆脱了工具,再去测算时间,李孟羲又抓瞎了。
抬着头往天上看了半天,李孟羲只好承认,自己就是个连时辰也看不出来的盲流。
“也就六七点的样子。”李孟羲小声嘀咕了一句。
弟弟听见了哥哥在嘀咕,好奇心旺盛的他立刻就问,“哥你在说什么吗?”
“没有。”李孟羲拒绝讨论。
“你就说说了嘛!我都听见了。”转头不依不挠,“你是不是说什么点,对不对?”
砖头昂着小脑袋,一脸正经的问。
李孟羲低下头,咚的一下,用自己的脑袋咚的一下去撞了弟弟的脑袋。
“你饿不饿?”李孟羲看着弟弟的眼睛问。和在黄巾军那时相比,弟弟眼睛里中的神采(喵)精神多了。
“我可饿了。”砖头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然后抬起头,轻跳了一下,也咚的一下回撞了哥哥,“那哥你饿不饿吗?”砖头问。
“我也饿了。”李孟羲拉了拉弟弟翻扯着的衣服说着。
天边的云霞很好看,如火似锦,没有任何工业污染,天空看起来很干净,若是前世,见了如此美景,李孟羲一定会拿出手机卡卡卡卡拍一堆图片,然后发朋友圈。
而在东汉末年,再精致的自然风光,看起来都索然无味。
这个时代,最好看的不是了无人烟纯生态自然。
最好的景致当是——
城郭齐整,屋舍俨然,阡陌交通,鸡犬相闻。
人走道中,可比肩接踵,
车行于路,可川流不息。
农夫荷锄,晨起离家,左邻右舍,荷锄着众;
妇人剜葵,晚时方归,家家户户,炊烟袅袅。
晨有鸡鸣,暮有犬吠。
民安居乐业,便为盛世之景。
可惜,而今大汉灾荒连年,又有黄巾之乱,十户不存一,千里无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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