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一番厮杀,好算让张飞打发了行军积累的郁闷。
丈八蛇矛雪亮的矛刃之上,红艳的血珠顺着蛇信一般矛尖一滴一滴低落,如同是蛇信漓血。
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道,让张飞坐下的黑马有些烦躁,黑马马首高昂着打着响鼻,蹄子不停在地上刨着,一副没驰骋够的模样。
张飞的拽住缰绳,不让马乱动。
身后的哨骑们跟来了,张飞看都不看一眼,张飞的目光顺着大道向前延伸,直到视线的尽头。
张飞暗付,即已遇见黄巾,黄巾大队人马大概就在附近。
思虑之后,“驾!”张飞一夹马腹,催着战马沿着大道直前而去。
张飞身后,哨骑赶忙催马跟上。
张飞一人并八哨骑,遇了黄巾之后,继续在河间境内深入,半刻之不到,张飞又遇到了一队人马齐整,有枪有刀有弓有骑的精锐黄巾。
一撞见这彪人马,张飞眼前一亮。
莫不是,撞到哪路黄巾贼首了?
黄巾军占着人多,不会怕张飞一人一骑和后边吊的很远的七八骑。
张飞远观敌军之时,黄巾军也看到了张飞。
在大小黄巾头头的呵斥之下,数百黄巾军拖拖拉拉的就地摆阵。
弩(喵)弓在前,刀枪在后,简简单单的一个大方阵。
阵成之后,三五个彪悍的黄巾骑兵在阵后压阵,为首一名背后背弓,头裹黄巾,身着一副鱼鳞铠,手持朱漆长铩的黄巾头目,挥舞着长铩驱赶着手下黄巾,朝张飞压去。
张飞驻马不动,随手把丈八蛇矛槊在地上,举起水囊喝了一大口水后,把剩下的水顺头浇下。
水順头流下,张飞舒爽的摸了一把脸。
不一会儿,黄巾已慢腾腾的压至离张飞还有一箭之地。
还未走到射程,黄巾弓手们便开始射箭,箭支有一半中途就落了下来,剩下的只有稀稀落落的三两支箭朝张飞飞去。
软塌塌的一支羽箭无力的落在马前四五步处,开弓之人力度不够,箭头钉在地上无力钉破硬土,箭在地上斜挺了一下,然后啪塌一声伏倒。
张飞不屑嗤鼻。
“停!”黄巾头目手中铁铩一挥,喝止了继续前进的黄巾军。
打马来到阵前,黄巾头目一挺铁铩,铁铩遥指张飞,口中喝骂叫阵,“贼将早降,可免一死!”
自持武勇的黄巾小头目阵前叫阵。
张飞痛恨黄巾,视黄巾为贼,一个贼黄巾,敢喊老张是贼将,张飞大怒,抽起扎在地上的蛇矛,口中哇呀呀的大叫着挺矛来战。
黄巾头目不惧,拍马迎上。
本是邀战,黄巾头目却带着两个亲兵一并而上,欲三人同取张飞。
一箭之地,快马相冲,须臾便至。
黄巾头目左右两个骑兵,一持弓,一持骑弩,待张飞近,用弓弩射之。
嗖嗖两声弩箭声响起,张飞身体伏低在马脖子上,矮身避箭。
(敢射你张爷爷!)本就暴怒的张飞更怒了。
双方冲在一起,黄巾头目手中铁铩直刺而来,张飞不惧,双腿一夹马腹,朝着敌兵刃迎去。
铁铩先刺来,而丈八蛇矛后出,后发先至的蛇矛连拨带刺,拨开了铁铩的同时,一矛刺向黄巾头目。
两马相错,快如闪电。
噗的一声,蛇矛钻胸而入。
而后扑通一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主将一合落马,黄巾头目两个亲兵惊恐回头。
他们一回头,便暗叫不好,自己的马还在前冲,那黑汉不仅把马首调转过来之后,还追来了。
两个头目亲兵随主将出战,就是要暗箭伤人的,他们手中现在拿的是弓弩,弩箭也已射完,无力近战。
两个亲兵忙急夹马腹要逃,没逃多远,被张飞追上,一矛一个刺两个黄巾骑兵于马下。
主将已死,这一队黄巾军竟然没有溃逃,黄巾军们你看我我看你,军心纵是已乱,他们还是勉强维持着阵型。
弓弩手们开始赶紧张弓搭箭,远远的朝张飞攒射。
直到张飞杀来,几百人的一个大块方阵,如同被热到切了的黄油一样,无人敢挡在马前,瞬间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