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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去?!帖子上有你的名字,如果不去就是违抗圣旨!你知道很多人想去还去不了吗?这事由不得你!”
“我”
“姑娘。”
路恬刚想反驳,玄晴从外面进来,递给她一张纸条。
路恬展开,纸条上只有一个字。
‘去’!
云珟的字体,应该是指这次皇家猎宴。
收起纸条,路恬完全没有不好意思,“行了,我去。”
路老爷好奇路恬手里的纸条是谁传的,但是又不好意思问,淡淡嗯了一声,开始交代。
“到猎场紧跟”
“爹,娘,哥哥,我今日熬了枸杞膏,你们等会儿尝尝喜欢吗?这是野生的枸杞膏,营养价值很高,可以”
“路恬,本官在交代你到猎场的事情!”路弘康气不打一处来。
尤其从路恬一进门,他就看到路恬满身脏污,甚至还有的地方破了口子。
忍着半天没说,这丫头还不听他说话。
“路老爷,皇家猎宴不是还有三日吗?您到时候再说呗,现在听了我也会忘。我今日很累,想先回去睡觉。”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今天起的早,又在山里跑了一整日,这会儿只想睡觉。
“你,你今日去了哪里?!搞成这个样子?!”
路弘康大约已经被路恬气的没脾气,教训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去山里了,摘了很多枸杞,做了枸杞膏。对了,玄晴,送给路老爷一罐枸杞膏。枸杞膏可以滋补肝肾,润肺明目,路老爷多吃点。”
路弘康瞪着眼,看玄晴把一个瓷罐放在自己身边的小桌子上,胡子翘了翘。
“你就是为了这些枸杞膏,所以把自己搞成这个要饭的样子?!”
“路老爷,你不懂就别瞎说,这是野生枸杞,营养价值极高,一般人想吃都吃不到呢。我若是放在铺子里,少说也要买十两一罐,还不一定能买到。你如果不要,我收回来就是。”
“谁说不要?!送出的东西怎么能收回去,本官收下了,算你有心。”
“我只是顺便。”
路老爷瞪眼,轻哼。
那边费氏全程垂着眸子不说话,其他人看着路恬的眼神都带着鄙夷或者不屑。
这千金小姐还去山里折腾,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路恬完全不在意路家那些人的目光,给元氏三人各留一罐枸杞膏,站起身伸着懒腰出了大厅。
“睡觉睡觉,困死了。”
路老爷看着,各种不顺眼,却拿着瓷罐站起身,“好了,都去休息吧,规矩你们都懂,那丫头,只要不惹出什么大事,随她吧。”
这话,代表放弃,其实,又何尝不代表一丝丝的纵容。
费氏应下,眼底神色幽深。
老爷这是开始偏向那个丫头了吗?
不过几日时间,老爷的心就开始偏了。
那丫头看似每日折腾的过份,其实,有分寸的很。
推个墙,动静虽大,但修好连十两银子都不到。
大厅的门框重新打磨一下,也就两刻钟的事。
老爷书房里的东西,顶多就是添点银子再买回来,也没多少损失。
至于那丫头的院子,一屋顶的瓦也就几两银子,零零散散的算下来,折腾得多,却没多少损失。
更重要的是,那丫头没事就在屋顶拿碎银子砸鸟玩。
那是砸鸟吗?
那根本就是间接的打赏府中下人。
这几日府里的下人可都期待着那丫头扔银子,对那丫头更是有了不一样的态度。
哼!以后老爷若是偏向她,岂不是真的要无法无天了!看来,要找些事情给这丫头头疼才行!
第二日,某人在屋顶砸了半日的鸟,又把厨房折腾的乌烟瘴气做出一堆药丸,这一日总算过去了。
第三日,终于可以出府,拎着药箱,一本正经,前往五皇子府。
这次过来没有碰到上次的甄小姐,路恬直奔书房。
“云珟,为何让我去皇家猎宴,你又去不了。”
“可以去。”云珟搂着小人儿,声音不自觉软下来。
“咦?你打算”
“还不是时候。”
“也对,你现在拿下面具见人,估计有很多女人贴上来。”
说到这里,路恬拧眉,“你说,如果我一直不学规矩,是不是就没机会嫁给你了?”
皇上不同意赐婚,其实她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
她不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配不上云珟,两个人相爱与身份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况且,跟云珟比起来,她也是个学富五车的女子。
难道就要被一个规矩挡在前面,永远跨不过去?
可是,学规矩的话,那个人估计就不是她了。
“不用,现在不同意便不同意。我昨日写了帖子送进宫,相信父皇点头也是早晚的事。”
“你确定?”路恬心下放松,还是确定一下。
“是,很确定。”
“那你跟我说说去皇家猎宴需要做什么?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
云珟拉着路恬坐到书桌后面,“皇家猎宴,就是打猎,然后举办宴会。去的都是皇家之人和官员极其家眷。你到时候恐怕会不适。不过,在猎场规矩没那么多,只要不往中间位置靠,没人会在意的。”
“那你干嘛让我去?其实我可以不去的。”
“你将来一定会嫁到皇子府,总要适应一下与大家小姐相处。猎场规矩少,你去适应适应。”
闻言,路恬瞪眼,“还是要学规矩的意思呗?”
云珟弯唇,“不是,等你嫁过来,总不能每日窝在府中,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最起码有几个交好的女子,万一我有事出门,也有人陪你。”
路恬轻哼,“行了,我都懂。我和乐盈就认识,与她交好,如何?”
之前总觉得那些官家小姐与自己不是一路人,不去交际便好了。
如今,与云珟在一起自然希望能有未来。
那样的话,她确实需要与一些大家小姐往来。
云珟眼神轻闪了一下,“乐盈,可以。”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呢,怕你生气就没说。你们为什么生乐家的气?”
云珟拿着路恬的手把玩着,声调平平,“这些事过去许多年了,跟我母妃的死有关。”
路恬神色微严,“若是让你心里不舒服,那就别说了。以后你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我就不多问,你说能交好的人我再交。”
云珟听言,脸上缓缓溢出风华绝代的笑,“无妨。其实心里早就没了气,就是许多年这么平平淡淡的不往来,乐家也不敢惹我们,便这么过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