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毕竟阮洛月早先帮了翟公公,翟公公自然也肯透露一二。
“北楚皇子钦点的,非是要六皇子作陪,否则不议联盟之事。”
翟公公压低声音,跟她耳语。
南曙地势平坦,适合农耕。
北楚四处环海,交通便利。
论经济,北楚胜出一筹。
两国素来有生意来往,关系也算好。
可最近南曙以外,另有国家与北楚有买卖来往,南曙的粮食卖不出去,平民老百姓也就没了收入。
一旦民心不稳,各地容易发生暴动。
萧钰近来是操碎了心,寝食难安。
听说北楚公主到了婚嫁的年龄,迫不及待地结亲,拉近两国关系,也好维持生意往来。
宁修寒来南曙,一来是联姻,二来是谈买卖。
四个男人一台戏。
萧温珩刚踏入议事厅,宁修寒就屁颠屁颠地迎上去。
“阿珩,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宁修寒一副许久未见,甚是想念的夸张表情,上手就搭了萧温珩的肩。
无奈被他毫不留情地打掉了。
“寒王与珩儿认识?”
萧钰稍微有些吃惊,瞧两人这关系,似乎是多年的老友了。
“不仅是认识,我与阿珩可是生死之交。”
宁修寒简单地解释。
只是把他二人的关系告知,并没有什么兴趣深聊。
萧钰闻言,开怀大笑,“能与寒王交友,那真是珩儿的福气。”
听到珩儿二字,萧温珩眼神陡然沉了,浓郁的厌恶氤氲在眸间。
他并未行礼,直接落坐在宁修寒身旁的椅子上。
这一切都收入了萧景琰的眼里。
他冷哼一声,“三哥,见了父皇不行礼?”
萧温珩充耳不闻,把玩着无名指上的指环,不断地转动。
“景王此话不对,阿珩身子骨弱,皇上定然是心疼儿子,许他不用行礼。”
宁修寒见机,插了一句。
余光瞥见了萧温珩脸上的嫌弃。
还是这么讨厌这一国之君。
他的话不无道理,萧钰也就是顺水推舟,允许了萧温珩不跪,不行礼。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门见山地说吧。北楚与南曙两国交好,可近两个月,北楚突然开始与其他国家往来,这行为是在破坏两国合盟。”
萧钰也就不扭扭捏捏,彻底地说清楚。他贵为一国之君,屈尊降贵亲自接待宁修寒,已经是给足了他面子。
不过只是北楚的一个皇子而已。
宁修寒笑了笑,这事吧,说起来也不怪他,谁让萧家人有眼不识泰山,非要得罪阿珩。
得罪阿珩也就罢了,非要动他的心肝儿小蜜饯儿。
阿珩心眼坏透了,总有法子逼得他们举步维艰,断了两国的买卖就是第一步。
“皇上此言差矣,北楚向来与各邻国交好,没有毁合盟一说。”
宁修寒随意敷衍,丝毫不提重新恢复贸易往来之事。
“北楚停止与南曙买卖,转而与其他国家合作,此举不是毁合盟?”
萧景琰单刀直入式地逼问,气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