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萧温珩的确命不久矣,按照原文,二十多日后,他会病逝。
当初看剧本时,因为入戏太深,她曾为萧温珩的死落过泪,虽然贵为皇子,却没什么存在感的人,连作者都是轻猫淡写地几句,直到死都是冷冷静静,草草被埋葬。
爹不疼,妈不爱,只是老皇帝一时爽快造下的孽。
“放心,本妃说过会做好珩王妃。”
阮洛月昂头应了,反正病美人时日不多了,既然借了珩王妃的名头,又能继承遗产,多照顾他几日也无碍。
“那娘子不要跟本王分房,可好?本王不想到死,到没人知道,孤独……”
萧温珩虚弱的声音发颤,没说完话,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一阵比一阵咳得凶猛,血顺着唇角淌落。
阮洛月心软,举了胳膊,用衣袖替他擦拭血迹。
不分房就不分房吧,反正病美人那身子骨也占不了她便宜。
那日假装圆房,也闹得沸沸腾腾,宫中有传闻,病美人身子衰弱,是因为她欲求不满。
臭名声在外,没得救了。
“娘子对本王真好。”
萧温珩虚弱地抿着唇,握了她娇软的小手,放在心口,温柔的视线一丝不落地洒在她身上。
她颈间的淤痕,衣衫上灼烧的痕迹,尽收深邃的眼底。
某阮些许心虚,借着去沐浴,缩回手,迅速逃离了。
萧温珩屹立在院子里,凝着消失在走廊里的衣角,双手缓缓背在身后。
隐匿在暗处的若风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半跪在地上汇报&nbp;&nbp;“主子,王妃是被七王爷的心腹左宵带走的,但是属下后来跟丢了。”
左宵似乎觉察到了他的存在,故意绕了不少路。
阮家那恶女到底跟七王爷在密谋什么,不得而知。
“主子,王妃动机不纯,属下担心她会伤害您。”
若风忧虑,先是太子,现在是七王爷,阮家这恶女招惹了不少有权有势的人,不像是安稳过日子的人。
萧温珩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挥手示意若风退下。
小娇娇跟七弟在玩什么把戏,他不知。
但是他心情不爽到了极点。
脖子上五指印那么明显,七弟僭越了,动了属于他的小娇娇。
不过用这种方式来试探他,未免太低级。
……
阮洛月伏趴在浴池岸边,不敢离岸太远,毕竟她已经两次险些溺死在浅浅的水中。
暮秋则是安静地守在一旁候着,委屈巴巴地低着头,满心地自责“小姐,您下次再偷偷地出去,带上奴婢。”
小姐若是出了什么事,她绝对不会独活。
小姐救了她,又赐给她名字,还让她在王府里好吃好喝。
做人要知恩图报。
不见回答,暮秋抹着眼泪望过去,人已经沉到了水底,只剩下墨色的发丝漂浮在水面。
暮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跃跳进水中,把人拽到了岸上,“小姐,你醒醒!”
阮洛月呛了几口水,缓过神后微微喘息。
她浑身湿漉漉地,墨色的长发黏在小巧的脸蛋上,稍许狼狈,却难掩美色。
一个月内,她要赚足十万两黄金,保命要紧。
“小姐,你吓死奴婢了。”
暮秋将干净的衣物裹在阮洛月身上,盯紧了小姐白瓷般纤颈里的淤青,“小姐,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