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精通棋艺,怎么可能在棋艺上输给这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
“既然输了,就想想怎么跟老夫赔礼道歉。”
钱唯二冷着脸,哼笑。
等着这无知小儿给他赔礼道歉。
谁知阮洛月摇了摇头,不肯道歉。
“钱老,我们比试的是心算,可不是围棋。”
她嬉笑,眼神掠过棋盘上的棋子。
钱唯二稍许怔住。
“截止到此时此刻,钱老可还记得方才掌柜卖出了多少货物,收入多少银钱?”
她继续补充。
“公平起见,二位各自单独进入一间房,将最终的答案写在纸上,交于本王。”
萧景琰发了话,其余三大家族的当家人也赞同。
阮洛月和钱唯二并行,各自进了空房间。
其余人都留在厅中。
萧景琰端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举手投足之间,霸气十足。
“王爷,你看阮小姐,会不会赢了比赛?”
李肆锦小声探听。
“赢不赢,这商铺她拿定了。”
萧景琰直言,他不在乎结果,带她来商会也只是搓搓这小骗子身上的锐气,告诉她生意不是这么好做的。
可小骗子似乎对商铺是着了迷,不得到商铺,不罢休的气势。
“王爷,这恐怕不好,且不说我们四人同不同意,会长大人也不一定会同意。”
李肆锦冷汗直冒,只怕是这场比试,老钱已经得罪了景王。
毕竟是王爷亲自带来的人,应该多几分敬重。
若是景王追究起来,只怕钱家的玉器生意在帝都受阻。
“不同意得好,本王刚好可以借此机会,看看南曙的商界霸主是何许人也。”
萧景琰嗤笑,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不经意间流露出了浓烈的攻略气息。
帝都商会会长,手握南曙商界的命脉,连帝都的四大家族都效忠听命于他。
只是这会长神秘兮兮,至今无人见过是什么模样。
相传长得跟财神爷一般,是个财气满满,白胡须的老人。
家中的金银财宝,堪比国库。
李肆锦作难,他都不曾一睹会长的真容,即便会长站在他面前,他也认不出。
谈话之余,钱唯二率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将写了答案的纸折叠起来,交给了萧景琰。
“那黄毛丫头,还没出来?”
钱唯二讥笑,望了一眼阮洛月所在的房间,迟迟没有动静。
“老钱,你吃过的盐比那丫头吃过的米都多。毕竟是长辈,多给小姑娘点时间。”
赵三吏安抚,言语之间透露着嘲讽。
过了将近半个时辰,阮洛月依旧没有从房间里出来。
厅里的人已经是耐心耗尽了。
“写不出来,即便是墨迹再长时间也写不出。”
钱唯一再度把玩起两个玉石雕刻的核桃,语气轻蔑。
不过是一个数字而已,这丫头未免花得时间太久。
“可不是,再过一盏茶,阮小姐若是再不出来,这赌局可就算她输了。”
赵三吏也是不耐烦,茶都喝了几盏了,还不见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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