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姝沉思片刻,本想借阮洛月的手给珩王悄无声息地下毒,可昨日她们闹翻,以阮洛月的性子,断然不会再跟她拿药。
眼下倒不如把药给苏浅,一是能让她在珩王面前讨个好,二是可以让苏浅更死心塌地地听命与她,反正最终的目的都是让珩王上瘾,离不开药。
“药我可以给你,但是药量不能太大,一定要循序渐进,急不得。”
阮清姝叮嘱,将原本准备给阮洛月的药转手给了元一。
元一望着满满一瓶的药,眼睛闪着兴奋的光芒,连忙把药收拾好。
“阮铭城去珩王府,是替阮洛月打抱不平的,两人闹得挺不愉快。”
据她观察,阮铭城应该是跟王爷吵了一架,临走的时候,脸色不怎么好。
“你们阮家的男人,倒是都挺宠阮洛月的。”
元一嗤笑,阮家的女人倒是没有一个待见阮洛月的。
阮清姝冷哼一声,阮浮生和阮铭城助纣为虐,明知道阮洛月作恶多端,还处处维护她,没一个明事理的,她厌恶极了那个家。
“你可以走了,以后再有什么风吹草动,必须全部向我汇报,特别是珩王和阮洛月。”
她屏退了元一,独自坐在亭子里,垂眸盯着身上的荷袋,轻轻地抚摸。
荷袋是玉粉色的锦布缝制而成,正中央绣着一个姝字,是娘亲临死前亲手给她做得。
她一直随身带着,仿佛娘亲一直陪在她身边,如果不是阮洛月,娘亲就不会离开她了。
她看得认真,没有觉察到南宫瑾的到来。
南宫瑾静站在她身边许久,怜惜不已,不忍心打扰她思恋娘亲。
见她哭了,俯身蹲在她面前,替她擦拭眼泪。
“姝儿,别伤心,恶人自有恶报的,阮洛月的命老天自会收的。”
南宫瑾信誓旦旦,阮家的兵权如今已经被夺了一大半,如今是无法跟南宫家抗衡。
毕竟除了皇室萧家,南宫家现在是南曙第一大家族。
他会保护姝儿,不让她再被欺负。
阮清姝抹了眼角的泪水,昂着不染俗世脂粉的娇美脸蛋,攥着拳头:“不,阮洛月的命是我的,我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你的药研制成功了?”
南宫瑾闻言,稍许有些惊讶。
她摇了摇头,还差一步。
“蛊毒不那么容易控制,用量不好控制,服用过多,容易使人走火入魔,失去神志,浑身血管爆裂而死。服用过少,又没什么作用。”
阮清姝皱眉,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珩王身子太弱,只怕在蛊毒发作前,人已经暴毙身亡了。
她也只是在尝试,找到那么一个临界点,让蛊毒在珩王身体内生效。
“姝儿,恐怕日后珩王和阮洛月的事你都不好插手了。珩王最近小动作不少,屡屡挑衅南宫家,皇姐那儿听说昨日闹蛇灾,被毒蛇咬死了几个丫鬟嬷嬷,此事跟珩王恐怕也是脱不了干系,皇姐定然会亲自惩治他。”
南宫瑾推断,他见过萧温珩两次,一是在他与姝儿的大婚喜宴上,二是在珩王纳侧妃的宴席上。
虽然只有两次,他可以断定萧温珩宠极了阮洛月,男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只会对喜欢的人表现出浓烈的占有欲。
阮洛月被蛇咬,萧温珩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
“其他人怎样,我管不着,可谁也不能干涉我的计划。阮洛月的命,必须是我的。”
阮清姝坚持,她可管不了其他人,她有仇必报。
“姝儿,你可知阿琰要娶阮洛月?他是不会允许你动阮洛月的。”
南宫瑾担忧,没人能从阿琰手底下抢人。
“阮洛月的命可真好!”
阮清姝咬牙切齿。
即便如此,她也不会善罢甘休,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