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指着林大强道“你可认识此人?”
付二小姐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摇摇头道“从未见过。”她说的是实话,即便素娘在他她娘家当差的时候,她也从未见过素娘的家人上门。
县令又指向辰溪,问道“那这位小娘子呢?你可认识?”
付二小姐看向辰溪的目光带着些陌生,迟疑道“有些像我一个故人,但小娘子气质高雅大方,却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林大强在一旁急道“付二小姐,你瞧仔细了,她是一直伺候你的婢女素娘啊。”
付二小姐摇摇头,说道“是有些像,我方才也想说,不过,只是人有相似罢了。”
林大强歇斯底里的喊道“不可能,你撒谎,你们肯定是串通了的,她额头上还有一道伤疤,是你爬树摔下来,我妹妹为了救你,被你垫在身下磕到的。”
付二小姐粉面含怒,斥道“笑话,我与素娘一同长大,名为主仆,情如姐妹,难道我会认不出她?
你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外人,又怎会知道哪个才是素娘?
说我爬树就更可笑了,我堂堂一个县令千金,怎么会做这种不雅的事情?你可不要随口污蔑我。”
林大强兀自不肯相信“怎么可能?你说谎,你说谎……”
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付二小姐向辰溪挤了挤眉眼,辰溪失笑,刚才那番话说的那么言正辞严,她还以为付二小姐真的没认出她来呢。
那既然认出了,付二小姐又为何不说呢?她好奇的看向付二小姐,却见付二小姐回了她一个微微摇头,便已经撇开视线,继续装作不认得她了。
一旁的景祺泽一直留意着辰溪的动静,自然也看到了二人的小动作,明白付二小姐不会揭穿辰溪,于是放下心来。
县令喝问林大强和张根来二人“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景祺泽凉凉的道“随口污蔑别人勾结匪患,杀人夺财,今日若不是大家眼明心亮,没有被他蒙蔽,说不定辰小娘子就被他攀咬上了。
到时候,辰小娘子的家财,也落入了你这个所谓‘哥哥’与‘夫主’的口袋吧,如此明目张胆的诈骗,心性可见一斑,怕你们手上的那张婚书,也是造假得来的吧。”
这番话,算是给二人的罪行定了调,县令秒懂,立马吩咐衙差道“你二人扰乱公堂,且诬告忠良,居心叵测,每人各发五十板子,立刻执行。”
说着从桌前的签筒处抽出一支刑签,丢在了地上。
张根来先前就因为敲鸣冤鼓,而受了十棍杀威棒,现在听说又要被打五十棍,自己的身子哪里还受得了,吓得连忙告饶“冤枉啊,大人,不关我的事,都是林大强叫我做的。
他说事成之后给我一间铺面,还把素娘嫁给我,我才肯答应他的。
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这林大强他不是好东西啊,他以前就想把妹妹卖给我赚彩礼,现在见素娘赚了大钱,又想来吃绝户。
我……我就是昏了头,一时行差踏错而已,大人,求你饶了我一条狗命吧。”
事情发展到这里,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县令只是挥了挥手,命人把他二人拖下去行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