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虽说请了佃户,可也还没到种冬小麦的时候,各家地里也还有事情没有收尾,只是平日过去除除草、捡捡石头这样。
因着要种冬小麦,各家佃户也担心自家的肥可能不够,都忙着沤肥呢。
辰溪还有三十亩旱田也要种冬小麦,这个她是打算要请长工自己种的,那肥肯定也要自己出,算起来离种冬小麦的时间也就还剩两个来月,对于沤肥来说时间很紧了。
可是廖伯娘昨天已经回复了她,现在长工不好找,暂时没有找到合适的人。辰溪想了想,还是和谷雨准备了一些吃食点心,提着往村长何年月家去了。
这是辰溪第一次去村长家,之前是因着自己新丧在身,不好上别人家,后来便是因着何年月与宋满石合谋,想吞了宋满仓的田地的缘故了。
当然,何年月明面上是没有对宋满仓的土地做什么手脚的,他只是在种地时“不小心”种过了“一点”而已,一切都是宋满石搞的鬼。
但因着辰溪已经猜到了他的心思,加上何年月本身有点心虚,便导致两家关系有点尴尬。
可是辰溪在和怀村住着,又怎可能不与村长打交道呢?与其像现在这样尴尬下去,最后可能会演变成龃龉不和,还不如辰溪先走出一步,打破这个僵局呢。
辰溪现在要用人的地方多得是,单靠廖伯娘为她东奔西跑可不行,村长毕竟是这里的地头蛇,她要请人办事,有什么能方便得过请村长帮忙?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何年月与宋满石合作,不也就因为有利可图吗?现在他与宋满石的图谋不成,两人之间的同盟便已经瓦解。
以后辰溪用人的时候多请村长帮忙挑,何年月在村中的威望自然更高,常年累月下,村长心中那杠秤会往哪边偏移,也就不言而喻了。
村长的儿媳沈氏出来开门,看到是辰溪时,还很惊讶,但很快就调整过来了,她笑道“是青松家的啊,快进来,你可是稀客啊。”
辰溪带着谷雨与修哥儿两人,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边走边笑道“嫂子莫要笑我,我只是懒怠,平日少些出门罢了。”
“哪有,像你这般年纪的,如你这般懂事却是少有。”她这话既没有揭了辰溪守寡的痛处,又赞了辰溪守得住,可见也是个圆滑的。
辰溪笑笑,不接这个话茬,问道“嫂子,我找村长呢,他在家吗?”
“公爹刚回来,我这便让大郎去叫他,你先去堂屋坐着。”大郎是她的儿子,今年也十岁有余了。
辰溪笑道“好,嫂子这是我带来的一些小东西,不是什么金贵东西,就一点自家做的吃食,也给你们尝尝。”说着便把带来的篮子递了过去。
“哎呀~你说你,来便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呢?行,今儿也尝尝你的手艺,我可是听说了,你家素肉在讲佛会上老出风头了。”
讲佛会这样的幸事,和怀村里当然也有不少人去凑热闹,有的是去摆摊,也有的纯粹是礼佛。
辰溪摊子出事时,他们有的人也看到了,可一来事态发展很快,村人还没反应过来,辰溪一行人就变成众矢之的了;二来村人还与辰溪不熟悉,实在不想为了陌生的她,而去对抗那么多作乱的人。”
“嫂子别笑话我,就是一些简单吃食,微末伎俩罢了,上不得台面。”
“我看你这素肉卖得挺好的,怎么就不做了呢,就这样交给了廖大娘,你也舍得。”语气中不乏酸溜溜之意。
辰溪避重就轻的答道“廖伯娘帮我良多,我也只是投桃报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