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崔承望一见到崔老夫人,便跪了下去,语带哽咽道“求老夫人救救苑儿。”说着便拜了下去,倒把老夫人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啦?苑儿发生了什么事?你别急,先给我说清楚。”崔老夫人命身边的大丫鬟把崔承望请起,指了离她不远的一张凳子,说道“你坐,坐下好好说。”
崔承望要求老夫人帮忙,不敢有所隐瞒,把崔苑所作所为一五一十交代了,气得崔老夫人拍桌子“糊涂啊,他怎么就做出了这么糊涂的事来。”
继而又怒目瞪视着崔承望,道“你是怎么教儿子的,好好一个孩子都被你教坏了,当初裳临选了你,我就已觉得不妥,如今你看看你,做的都叫什么事。
裳临早早就去了,你身边要有人,我不怪你,但苑儿也是你的儿子,总不好太过厚此薄彼,就算你属意崔莆继任,那也要给到相应的东西给苑儿,如今父子离心、兄弟阋墙,你占一半的原因。”
崔承望喏喏不敢应,他当初之所以可以做崔家生意的总管事,便是因着娶了跟在老夫人身边长大的远房表姑娘,老夫人把裳临视作半个女儿,待她极好,也是因为如此,崔老夫人对崔苑总是特别关心。
裳临死了之后,崔承望除了来对账目,很少敢出现在老夫人面前,那么多年来,总有人说他是靠裳临才做到现在的位置,现在她死了,大家还是这样说,仿佛他崔承望做出来的努力大家都看不到一样。
外人都说他宠妾灭妻,可有谁知道他在裳临面前压力有多大,只有柳姨娘,是真心仰慕崇拜他的,当初为了嫁给他,还忍受了那么多谩骂。
如果不是大周朝规定,妾室不可以扶正为妻,柳姨娘早就是他们家的女主人了,而莆儿,也会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当务之急还是要保住崔苑的性命。
崔承望问崔老夫人“老太太可有办法保住苑儿?他可是是裳临唯一的儿子。”
老太太叹到道“现在这样的情况,让他毫发无损的脱身,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这件事情闹得太大了,当初告官的时候不仅和怀村人都知道了,而且一路还引来了这么多看热闹的民众,即便是走县令的关系,恐怕他也不好操作。
要我说最重要的还是要证明,苑儿说的才是真的,虽然他想对那个寡妇不轨,也是重罪,但毕竟没有成功,最多让老爷跟刑部那边通通气,给他选个好点的地方流放。不要入奴籍便算了。”
崔成旺听到要请求老爷,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崔老大人一向为人正直端方,虽不至于刻板,但一向厌恶族中子弟仗势欺人,让他知道这件事情,还不定得怎么生气呢。
但又不能不让他知道,毕竟还需要靠他去走刑部的关系,崔承望也是因为如此,才选择今天来老宅这边。
崔老夫人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行了,这件事让我去说吧。”
崔承望大喜,立马站起身说“如此小的就不打扰老夫人歇息了。”
崔老夫人摆摆手让他走了,然后召来身边随侍的丫鬟,问道“去问问老爷在何处?”
“是,”丫鬟走出去没多久又折返。
崔老夫人觉得奇怪,问道“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