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过年这几天,辰溪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就陪修哥儿玩耍,虽说是过年,但是几个小朋友的启蒙课却没有停。
本来她也想着一年到头,给孩子们放个假,自己也好偷偷懒,不过几个孩子一致不同意,那些《弟子规》《三字经》的课停就停了,绘本课可不能停,那就相当于讲故事。
尤其是辰溪前阵子心血来潮,给孩子们讲了一个猴子,护送了一个和尚,带了一只猪,一匹马,还有一个铁憨憨,一起去取经的故事,可把孩子们给激动坏了。
每天都缠着辰溪要讲这个课,课下还玩py,个个争着当孙猴子。
为此,修哥儿甚至偷偷找景祺泽削了一节木棍,两头还上了漆,说是什么金箍棒。
由于绘本课太受欢迎,在大家的强烈要求下,过年这几天只上绘本课,不过为了配合辰溪的作息,上课时间改在下午。
辰溪便每日给孩子讲讲故事,要么就去廖伯娘家溜达溜达,要么就去找郁姜研究一下新的香水,日子倒也清闲。
可是这样清闲的日子,也只是到初七便结束了。
冯天成带着另外三家合作羽绒服的管事过来了。
三家分别为江南道薛家、上京城李家以及上京城梁家。
辰溪心中一动,上次她卖蘑菇种植方子时,江南道薛家与上京城梁家都有中标,莫不是这次来的两家与上次那两家是一伙的?
这薛家与梁家也不知什么来头,生意倒是做的又大又杂。
不过她虽然心中是这样想的,但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反而是一派和气的上前与几位管事见礼。
冯天成道“如此几位管事便留在小娘子这里学习了,尽早让他们学会了,他们也好早日开工。”
辰溪有些为难,学习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要怎么安排这几个人的住宿呢?
他们虽说各家只派了两名管事来学习,但随行还带着几个妇人,就是要来学习针法的。
想来也是,几个管事都是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哪里耐烦学那什么来去缝的针法,肯定得派几个针线好的妇人跟着来。
她家院子虽大,可里面都是住的女眷与孩童,妇人还好说点,直接把她们安排在西厢房或后座房都可以
可管事们却有些难办,若是把他们安排在倒座房,那未免也太不尊重人了。
他们虽然是管事,但凭他们薛梁两家参与的生意那么多,便知他们的背景并不简单,这样安排可能会把人得罪了。
冯天成看辰溪沉吟,便问道“小娘子,可是有什么难题?说出来看我们能否解决。”
辰溪便把自己的顾虑说了。
冯天成便道“那不有几位管事住到青云县的客栈里去?反正和怀村离青云县也不远,来回也方便。”
几位管事却是齐齐拒绝,薛大管事道“何必如此麻烦,青云县虽说离得也不远,可每天一来一回到底耽搁时间,且最近路面湿滑,更是难走。
我等既然是过来学习的,没道理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上,我看倒座房也很好,有个地方落脚便行。”
其余几名管事纷纷附和,梁大管事道“小娘子不必如此客气,我等也是苦日子熬过来的,为主家办事,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我们早日学完,赶紧回去开工才是正事。”
辰溪见众人都这样说,唯有点头道“如此便委屈各位管事了。”
“小娘子客气。”众管事纷纷表示不打紧。
不过他们嘴上说得客气,心里却多多少少有些不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