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琛,我亲手把你从小养到大,虽对你没有生育之恩,那养育之恩呢,你就容忍这么一个小丫头,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吗?”
李彩萍疯狂想抓住人性的良知,唤醒季闽琛对自己的感恩以及同情。
她从小养到大的儿子,太了解他的性情了,他的心就像棉花一样软。
思及此,李彩萍眼泪“啪嗒”掉下来,仰着泪眼汪汪的脸,牵起季闽琛的手。
“闽琛,我一直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待,我们是有隔阂,可并不是不能消除啊,你别听信别人的谗言好不好?妈妈求你了。”
还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叫过李彩萍妈妈。
刚来季家的季闽琛,以为自己会像王子一样,生活在幸福的家庭里,有父母的疼爱。
可以好景不长,不到半年,李彩萍就原形毕露,对他能用残忍两个字来形容了。
“你是养大了他,还是十几年如一日的虐大了他?说这话的时候,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唐瑾愤怒的打落李彩萍的手。
她从季岩手里接过检查报告,甩在了李彩萍的脸上。
“你对闽琛做的事情,要我一件件的复述一遍吗?他体内的毒,要用十五年甚至更久才能排干净,我看是他该报复你的下毒之仇才对。”
一叠的医学检验报告,洋洋洒洒的掉在地上。
唐瑾的话,让季渊都为之一振,他只知道季闽琛患有心理障碍症,时不时的会发疯,却不知道他是因为中毒。
“你胡说,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东西诬陷我?”李彩萍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连连后退着。
绝对不可能被发现,这么多年了,无数医生给季闽琛检查过,都没暴露,唐瑾一个十九岁的臭丫头,绝对不会有超群的医术。
想到这些,李彩萍镇定了不少,“你就是破坏我们一家人的关系,闽琛,你别信她说的,她就是利用你,她就是想让我们融创破产。”
“你还在狡辩。”季闽琛冰冷一声,是压断李彩萍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从来没把你当母亲看待过,你对我下狠手也就算了,连爷爷你都不放过,我眼里揉不得沙子,季家更不容你这样的人,兴风作浪。”
“季岩,把人带下去。”季闽琛声音薄凉,如同冰霜一般,在李彩萍头顶响起来。
李彩萍宛如行尸走肉,一时间喉咙像是被人卡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有豆大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掉下来。
在震惊中没反应过来的,还有季渊。
“爸,害爷爷的事儿,你有参与吗?”季闽琛问着。
这一声,把季渊从呆滞状态拉回来,他本能的摇着头,“我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每一件都出乎我的意料。”
“她让你中毒,我被蒙在鼓里,是我对你的关怀太少了,你的心理疾病,也跟她有关?”季渊问着,这一次,他是真的想关心儿子。
只知道季闽琛跟自己疏远,不愿亲近,却从没在自己身上找过原因。
其实他何尝不想,父子相处融洽,家庭和谐幸福。
自己的不愉快,当然不想在儿子身上重演,可这一切的悲剧,到底还是因为重组家庭,发生了。
“那你应该去问问她,那些痛苦的回忆,我不会让闽琛亲口说出来,如果你还有作为父亲的责任心,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
唐瑾拉着季闽琛的手,替他回答着季渊的话。
要不是她和师兄凌锐给季闽琛催眠,看清了他内心最恐惧最逃避的可怕,这些真相,不知道要被埋藏多少年。
她双手紧紧的握着季闽琛的手,她感觉到他在颤抖。
这里,一刻也不能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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