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凛怎么了?”
梁荣膺面色立马不好,有点沉重。
“他经常头疼,疼起来会发疯,看了两年也没什么说法,不过国外能做开颅手术,但胡凛不同意,最近很严重,麻烦你帮忙给看看。”
胡凛田恬就见过一次,人长得出众还很理智,就是田恬对他的第一印象。
病怎么样田恬也不敢保证,但她愿意抽时间给胡凛看看。
“可以,时间你看着安排,也就明后两天。”
梁荣膺知道田恬时间紧,所以他刚才有点为难,毕竟他欠田恬很大的人情。
“那就明天晚上,让他来家里怎么样?”
胡凛人不错,来家里田恬没意见。
“可以,晚上也清闲,就不知道他方不方便过来?”
田恬考虑到胡凛身体原因,有点担忧。
“不用担心,有人送他过来。”
“嗯——”
田恬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相较以前少了一些灵动。
梁荣膺静静坐着看她,心里也很不好受,知道田恬还没走出来。
“恬恬,你……”
梁荣膺话在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说,伤心难过的事他也不好再提。
“怎么了?”
田恬看着梁荣膺平静的问,其实心里也清楚他要问什么。
“你应该和以前一样快乐,有些事情没办法,我们谁都无能为力!”
田恬立刻停下手里的动作,神情寂落,看着窗外不语。
“事情都会有办法,只是迟早的关系……”
好一会她才说了这么一句,看来她还是没放下。
梁荣膺心里很不好受。
“恬恬,你……我希望你每天都能快乐高兴。”
“我很好——”
可我看着一点都不好,梁荣膺心里反驳。
“你可以更好,和以前一样。”
“没有人一直活在过去,我也一样,只是突然长大了而已!”
田恬这话说的没错,她失去一位长辈,留给她一番人生感悟,一次伤心悲痛的心成长。
成长就是由一件件惨痛,悲痛又深刻的事情来鞭策我们长大。不管你想不想接受,愿不愿承担,它都会悄摸摸找到你,让你被迫承受。
所以我们小时候盼望长大,长大后发现成人的世界好难,好复杂。
“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放心里的包袱,简单快乐的过好每一天。”
田恬盯着梁荣膺看了一会,突然笑笑。
“梁荣膺你不用担心,我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就算狂风暴雨我都不会惧怕。傅叔叔的事确实对我打击不小,但对我来说他和我父母一样,都在,永远在我心里。只是我还是有点不甘心,他明明可以好好的活着,却……”
说着田恬就闪着泪光,只是强忍住没掉下来。
梁荣膺心疼不已,想给她擦眼泪,又怕唐突。
“你能这么想就好,说起不甘心每个人都有,可不甘心又有什么用?我们能做的就是好好生活,让他们放心。”
梁荣膺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同样他的父母也离开,想来他最能理解田恬的心情。
“嗯——这些我都懂,可心里就是难受!他那么好的一个人,明明可以过的比任何人都要好,可他……”
田恬说着眼泪就流下,梁荣膺手忙脚乱的给她擦,可越擦越多,田恬也哭的越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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