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吗?他张汉三对我好?他张汉三与我一同入的宗门,凭什么他能得师尊看中,倾囊以授!凭什么他能得到掌门之位?!而我陈百川,努力了那么多,师尊就是视若不见;他张汉三让我当个破孤鹜峰峰主我就得感恩戴德?笑话!简直就是笑话!若不是他张汉三,师尊最得意的弟子便是我陈百川,掌门之位也应该是我陈百川的!”
方寒在边上跟天玄道人打斗腾不开手,但是他都要气死了,虽然他腾不出手,但是他有嘴呀!
张洵师弟是个不会骂人的人,可是他方寒会骂呀,“我呸!你个老狗背叛师门,欺师灭祖还有理了!想要掌门之位就光明正大的争啊,又不是不给你机会,你争不过怪的了谁!还勾结外害自家宗门,跟畜生有什么区别?不不不,说你是畜生简直都是抬举你了……”
张洵没方寒那么比比歪歪的,但他更不好惹;陈百川的那些话简直太恶心了,他一把捏住陈百川的脖子,一只手拿出一把短刃往陈百川的胸口刺去。
“第一下,祭我白令宗二十年前故去的师门兄弟!”
“第二下,祭我伯父张汉三被奸人所害的修为与灵智!”
“第三下,祭我伯母宗君君一生无子,心头意难平!”
“第四下,祭我红尘峰女弟子们今日所受之屠戮!”
“第五下,……”
张洵周围的红尘峰女弟子们此时眸子里皆噙着泪,看向陈百川尽是怒火;异口应道,“第五下,祭我红尘峰卓采荷峰主抵死护我红尘峰却遭奸人所害!”
五剑刺完,陈百川也是绝了生机,张洵一松手,陈百川整个人矮小的身子便落到了地上;旁边一位红尘峰长老红着眼冲出来,对着陈百川的尸体一拳一拳地砸下去,“叛徒,这叛徒该千刀万剐!”
原本与方寒缠斗的天玄道人见陈百川被张洵轻轻松松给杀了,心知自己不敌张洵方寒二人,干脆甩开正缠斗的方寒,盘旋于红尘峰的上空。
这天玄道人也是个人才,边开溜还一边对底下自己天琅宗的弟子们发布指令,“大家再加一把劲,攻下这白令宗!到时候有的是修炼资源与鼎炉!”
天琅宗本就是倾宗而出杀过来的,虽说红尘峰的女弟子们也杀了不少天琅宗弟子;可两相比较,红尘峰只是一小群人在负隅顽抗,而天琅宗却是红尘峰十多倍的弟子不断上前攻来。
任凭张洵与方寒加入战局也牵制不了多少的天琅宗弟子,因为天琅宗这些人太多了;方寒与张洵只能痛心地看着红尘峰这些干净的女弟子们一个个倒在自己面前,自己身为师长却不能护她们周全!
任凭方寒平日里再怎么不正经不负责,还天天想着撂担子;可这回他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种不能护好自己的子侄辈,看着她们一个个倒在自己面前的那种无力感。只恨自己怎么那么蠢!怎么就没想到天琅宗会从红尘峰开始进攻!
幸好,之前张洵召集了各峰的人,都纷纷赶过来了;这才与天玄宗的人马打的难舍难分,不分伯仲。
在空中不断躲着张洵与方寒的天玄道人看到白令宗其他峰的弟子们都赶至红尘峰了,心知此次攻占白令宗的计划是要凉了。
忙在半空中对着天琅宗的一堆弟子发布号令,“撤退!”他自己亦是准备开溜,再呆下去张洵跟方寒就要腾出手来对付他了。
宋瑾瑜还在痴痴傻傻地抱着小白狐,小白狐还活着,就是“呜呜,呜呜”地叫着,宋瑾瑜能知晓小白狐很疼很疼。
天琅宗攻打白令宗,这本是天琅宗与白令宗之间的事,红尘峰身为白令宗十三峰之一,自是要负起责任。
无论是那个被凌辱地只剩下一口气却依然拿命护着自己的十三岁少女;还是誓死不让拼死也要守住红尘峰的峰主卓采荷;亦或是那些悍不畏死,只为了护住年轻女弟子们的诸位长老;她们都让宋瑾瑜的心中感动,不舍,宋瑾瑜愿意随她们一起拼死护卫住红尘峰这片净土。
无论是峰主卓采荷,诸位长老,红尘峰的弟子们,她们都是白令宗人,介入到与天琅宗的纷争之中是不可避免的;可小白狐不一样啊,小白狐来到这修罗场里都是因为自己,受伤也都是因为自己。
它本可以无忧无虑地在后山溜达,饿了就去抓一只野鸡野兔,没有任何的烦恼与忧愁;即使知道远处有人类修士在打架也会躲得远远的,不让人发现自己,快快乐乐地生活在山林之中。
宋瑾瑜无法帮小白狐承担痛苦,只能看着它痛苦地“呜呜”地叫着,就连叫声都是越来越脆弱,声音越来越小。
天玄道人还未带着天琅宗的弟子们撤离,远处山峦轰隆隆的震动声却是近了,是一只九尾大白狐踩踏着大地奔跑而来;这九尾大白狐身体极大,九只大尾巴直指青天而去,远远地看着就像是一座移动的白色山峦。
离得近了,宋瑾瑜面前的小白狐看见九尾大白狐精神了几分,“呜呜,呜呜”的声音似乎是在呼唤着那只九尾大白狐。
九尾大白狐一过来便封锁了整座红尘峰周围的空间,谁都别想走!而后身体开始缩小到房屋那么大,踏入到红尘峰内。
原本打斗着的白令宗与天琅宗弟子们都停下了手,张洵,方寒,天玄道人站在一边观望,谁也不敢动手。
传闻百万大山内有九尾灵狐,修为冠绝中三天,玄皇境九重天巅峰;从前谁都不曾见过这九尾白狐,只当是一个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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