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辰安刚刚也在犹豫,去了将军府赴宴,他担心会有危险;可如果不去,这个理由一旦找不好,反而会被有心人利用,成了攻讦自己的理由。
可如果折三郎有心陷害,避开了这一次,还有下一次,宁辰安不可能一直找理由推脱。
“会试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我们要闭门苦读,什么宴会都不参加。”傅睿朗声音里透着冷意。
如此一来也算是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自己可以搬到辰安这里来住,倒要看看傅家人还怎么算计到自己头上!
“各州府要参加春闱的读书人已经陆陆续续抵达京城了。”宁辰安揉了揉眉心,到时候免不了有些聚会得参加,否则必定会落下一个目中无人的恶名。
就说宁家的祖籍乃是江南道,届时江南道的读书人共聚一堂,宁辰安就算是为了应付也得露面。玽
更不提这些年他也结识了一些好友,虽说平日里都是书信往来,可他们到了京城,宁辰安怎么可能不出面接待。
再者宁家是子嗣单薄,但宁辰安在国子监的同窗却不是如此,他们的族兄或者其他亲戚好友来京城参加会试,同窗必定要接待,到时下了帖子邀约,宁辰安和傅睿朗不可能不出席,除非是不想要这些年的同窗之情。
“明日我必定寸步不离的守着你。”傅睿朗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不厚道的拍了拍宁辰安的肩膀,“啧啧,若是让京城这些世家贵女们看见我与辰安兄如此亲近,必定是又羡慕又嫉妒啊。”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宁辰安无视了好友的打趣,“不单单是我,你也得谨慎一点。”
傅睿朗之所以躲到宁家来,不就是防着傅家那些人,想到这里宁辰安再次开口:“我立刻派人送信去白府。”
白兆辉明日也要去折将军府,折三郎倒不会算计白兆辉,可因为白府尹的关系,难保有其他人利用明日的宴会对白兆辉出手,从而钳制白府尹。
“何止是兆辉,子旭那边也得派人去通知一声,小心行得万年船,不止是明日,一直到春闱之日,但凡有聚会我们都须如此。”傅睿朗接过话来。玽
此番春闱和朝堂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谁知道其中会有什么算计。
想到这里宁辰安和傅睿朗恨不能把折三郎给拖出来打一顿,他若不下帖子,大家这会都闭门读书,何须这般小心谨慎,去,危险;不去,亦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