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香港回上海之后又折腾了一整天,等晚餐时,两个人都懒洋洋地不愿意再动弹了。
更多的是,简易也实在没有胃口。
孟高叫了日料外卖,眼看着对面的女人拿着筷子头一点一点把完好的一块手握戳到了散架。
“易易?”
“嗯?”
“不想吃就算了,给你叫个奶茶?”
“算了,今天不吃了,我去书房加会儿班,你吃完喊我,我出来收拾。”
明明是一个无业游民了,哪里有什么工作可以加班。但是孟高当然没有揭穿她,他点了点头。
等孟高收拾完餐桌,带着一包垃圾扔到楼下再推开书房的门时。书房里一片漆黑,没有一点灯光,连窗外的月光都被简易扯开厚重的避光窗帘挡得严严实实。
如果不是熟悉这个房间的陈设,突然闯入的小偷一定会被门口的异形台灯先撞破鼻子,然后摇晃间再被长绒地毯和地毯上的大象形状沙发椅绊个人仰马翻。
当然,孟高不会。孟高径直地走到书桌前,把蜷缩在椅子上的简易不由分说地抱了出来。
简易在椅子上蜷成一团,拖来大大的毛线毯盖住自己,把脸埋在毛线毯的绒毛里。
只要房间足够黑,她就能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寻找到一丝安全感,就像童年曾经无数个蜷缩在被窝里的日夜。
15岁那一年,孟高是闪闪发光的少年,将她世界的黑暗一点一点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