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父亲。”
谢焕瑾又沉默了一会儿,像是才听懂她说了什么。
“温小姐。”他的语调十分疏远,“关于你父亲的事,你应该做的是找证据,找律师。”
而不是找我。
温婧自己能解读他话里的意思。
虽然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但现在她还是免不了的觉得难过。
这人……当真对她半点情意都没有。
“我找了,可是我去不了,他只有你能帮我,我求你,你帮我。”
谢焕瑾依旧是沉默,沉默几秒钟以后,开口,“抱歉,我不是律师,也不是法官,帮不了你。”
说着,转身准备离开。
温婧有些奔溃。
“当初的事是我错了,是我不该肖想你,谢焕瑾,我求你,我求你帮帮我,我求你救救我父亲。”
可惜转身离开的人,脚步都没有半分停顿,直接走了。
温婧没有追上去死缠烂打,而是在后面嘶声大哭。
她一边想着让别人救自己的父亲,一边也明白,她父亲真的犯了罪。
犯罪了该受到惩罚,如果每个人都像父亲那样,那这个世界会乱了套。
可是能想清楚和能接受,永远都是两回事。
她想问为什么?
可是她也清楚到底为什么。
于公,她父亲犯了法,就该受到法律的制裁。
于私,他们之间并没有太好的关系,只是曾经她年少轻狂,以为自己能够和别人不一样。
最后现实告诉他,她在他眼里,和别人没什么不一样的。
既然她在他眼里和别人没什么不同,那他又为什么要帮她?
温婧说不清楚到底是失望还是难过,或者都有,离开新闻发布会现场的时候,还有记者围上来想要采访她。
温婧被那些人吵的心烦意乱,她用力推开两个人,跑着上了车,然后踩着油门离开。
那些记者大概没想到她会直接推人,傻了一会儿的眼,等他们反应过来,人和车都已经消失了。
当晚,有人打了谢焕瑾的电话,说温婧在清夜买醉。
“谢焕瑾”并没有在意这件事,让他们别管。
根据他所需要做的事,还有那些原则,那个女人做了什么,和他并没有多大的关系,他也没必要去管。
凌晨两点,温婧一个人走着歪歪斜斜的步伐,出了清夜的大门。
因为这个时间比较晚了,所以这里面都没有人注意到她。
温婧喝的醉醺醺的,有或者,是自己想醉,却怎么也醉不了,所以只能装成这样,让自己醉。
外面停了不少车,都是在里面的人的,醉了睡了,晚上就不走了。
她四处张望,想要找到自己的车。
夜色太浓,她看了半天才看到,然后同样歪歪倒倒朝着那边过去。
“砸我长生牌位,太过分了!”
“现在害的我迷路了,更是该死!”
“我的长生牌位……呜呜呜。”
就在她的车旁边,一个穿着古装的女人蹲在地上念念叨叨,念叨着,就慢慢开始哭了起来。
“你是谁?”温婧语调有些飘。
后土听到陌生人的声音,下意识抬头,做出防卫的动作。
“吾乃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祇,汝是何人?”
温婧“……”
大半夜的遇到个疯子,加上她喝了酒,现在脑子转的不快,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回她了。
“吾告诉你,吾虽然……没了法力,但吾还是地母,汝不许对吾不敬……”
她追着后土书到这里来,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想要对她动手动脚的人,她都会先用这些话来警告。
当然,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只是她还有气运,所以那些想要招惹她的人,最后都失败了不说,还赔了夫人又折兵。
就这样凭着逆天的气运,她没票没身份偷偷摸上车没被发现,在车上饿了遇着自以为是同袍的小姐姐给她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