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晷此时调息了一口气,看着月出一把拉起她的手,“我们先回去。”
月出想挣扎,辰晷的手拉在她的手腕上确如铁箍一般,丝毫褪不出,便这样被他生生拉走了。
回至房中。
月出坐在桌边对着那盆被她“欺凌”后便一个个掉落花苞的凤凰羽兰不说话。她知道自己没什么本事,若不能好好救这花回来,少不得赔上一条命。她的命本来也不长了,死对她来说,是心理建设多少遍的事情了,纵然不舍,死也便是死了……算不得多了不得的事情。
辰晷在一边的床榻上调息,随便摘下五彩石,总是令他血气翻涌的厉害,几乎说不出话来。何况,上次与颙鸟一战便摘了五彩石,这才没过多久。那次若不是他刚好渡劫而过,力量骤增,想来这无法融合的上神神力便足够让他再一次暴走失控了。
此番再用神力,便哪怕只是一点点,仍然吃力异常,比之上次更甚。
然而运功中的辰晷却心神并不安定,他知道他有太多话得跟月出解释,不然只怕月出会更难过……一思及此,他便又分了神,紧接着一股血涌上来,辰晷登时便一口血吐了出来。
月出吓了一跳,看着支撑在那里的辰晷,愣了一刻便再顾不得什么跑上去扶住了辰晷,“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去找墨白请大夫给你看看?”
辰晷拉住月出的手,摇了摇头,艰难平息着胸口的起伏,将月出的手按在自己胸前那颗金珠的位置,对她说,“我以这庚辰上神的力量起誓,我心中从未有过别的人,若有一丝违逆誓言,便让这上神的力量将我撕裂罢了。”
月出看着他,咬着唇别过头去,“那你跟那公主鸳鸯浴……”
辰晷苦笑,“她想要的,恐怕是这个……”说着,辰晷将按在胸口的月出的手压了压。
月出震惊看向他,“她……要拿你的珠子?”
辰晷缓了缓,才又提起一口气,“一直便有人传言得了我这珠子便可直接飞升至上神。”
月出半信半疑,想起上次看见衣衫不整的悦音自屋内跑出来,“那你们之前……本来就有些那样……如今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辰晷一把将月出搂进怀里,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她将酒故意洒在我身上,又脱了罩衫来替我擦,接着便非要来服侍我更衣,几番纠缠,实令人反感,便稍稍出手惩戒了她一番,不小心便弄湿了你的床铺。”
月出狐疑的想转头看他,奈何被辰晷架着动弹不得,“你说真的?”
“你还让我用什么起誓才信?”
“那你当时为何不解释……”月出嘀咕。
辰晷边疼痛,边失笑,“你最初见那悦音来纠缠,便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难道不许我心中不舒服?所以……不过顺势而为。”
“你……”月出没想到辰晷会说出这般任性的话。整件事到头来到怪在她头上了,让月出气结在那里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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