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没事你就滚回去。我都要弄完了,你别碍事行不行!”
“……”弦月手中捏着一个瓶子简直想砸到惊雷头上,最终深呼吸忍下来,“给你药!爱要不要!不要就慢慢等着把自己脸抓花啊!”
“什么药?”惊雷接过,“止痒的?你不会坑我吧?”
“我坑你干嘛!烦人!”
在弦月上手要抢回来的时候,惊雷一把将药膏揣入怀里,“我回去验看验看,有问题正好当证据告诉学监!”
“你……”弦月气结,简直想抽自己干嘛多事。
当两人终于收拾完这里离开时,弦月没有回佩瑶宫,她不想自己这般伤病一身,满脸都写着难受的样子让别人看见去笑话,便干脆往结界而去。
入结界,飞上金色阁楼,弦月推门而入便看见了坐在那张小塌上的辰晷。那个辰晷显得忧虑异常,目光中满是疼惜的望向她。
“弦月……”
“你……你怎么在这儿。”弦月停在门边迟疑。
辰晷起身,拉过弦月打量。那一身破损的学服加之刺目的鲜血,让他屏息起来,“让我看看,伤得重不重。”
弦月摇头,“其实还好。”
“真是太过胡闹了。”辰晷拉弦月坐下,去探视她的状态,“闭目凝神,我帮你……”
“不用,真的不用!”弦月打断他,“我又没怎样。不过花得力气多了些,有点累。让我睡一觉,肯定就好了。”
“弦月……”
“你是上神没错,我知道你厉害。但是我也不差啊,你别什么事情都要管着我,没遇到你之前我自己这么多年不是也过来了。”弦月气闷的躺倒床上,哼哼唧唧的翻过身去背对辰晷。
“……”辰晷叹气,不再说话。
室内变得越来越昏暗,夜幕降临,屋内没有人再开口。弦月本来困倦,却被这股不自然的安静搞得有些睡不着。她忍不住回身看着那个坐在床边黑暗中的人。
“辰晷……”弦月喊他,“你在那里坐着干嘛?”
“生气。”
“喂,我还没生气,你干嘛生气!”弦月忍痛翻身起来。
“你玩得不是很过瘾,有何要生气的?”
“你……”弦月再度气结,今天怎么回事,怎么所有人都气她,于是她掰过辰晷的身子开始细数他的“罪过”,“你之前总要把吞云带走,你就看不起我,觉得我养不了鲲,因为我没你厉害;之后你我都说好了在人前要顾及着些,你还冲动;再之后,我要打架证明自己你还拦着;还有还有,惊雷和我打的时候,你干嘛拔剑!”
“你说呢?”辰晷淡淡反问。
弦月再度无话可说,一拍床板,躺倒翻回身去。
辰晷看着她,“我何曾不知你怎么想的,你啊……你性子要强带着吞云又没有进展当真能无所谓?何况我本就喜欢你,让我在你被欺负时无动于衷,弦月,你把我看成什么人?看到你受伤,难道我会好过?”
弦月再度猛然起身,喊道“那你还跟我生气!”
辰晷无言。
看他再度不说话,弦月觉得八成自己赢了。但是明明她自己都觉得心虚有些理亏,她心里对辰晷的关心和爱护别提多感动,但是面子上的事情,还是忍不住和他生气。再者说,她也不想成为他的一个麻烦和负累,不能一直躲在他的羽翼之下啊……辰晷这个家伙,还敢跟我生气!无情!
想到这里,弦月便气壮了些,推了辰晷一下,“你说话啊!”
却没想到,辰晷低声吐出一句话,“我不是在生你的气,我虽想替你挡去一切风雨,却也知有些事我注定没办法代劳。我只是在气我自己,若当初没有失手伤你,你也不至于如今会怕惊雷的雷电之术吧。”
弦月愣住,咬着唇沉默下去。两人就这样无言坐在那里,时间静静的流逝。
最终,弦月抬手轻轻搂住了辰晷,“那时候的事情,你也不能自控,怎么能怪你呢。”
“若当初更加小心,没有着了那蕊夫人的道……”
弦月摇头,声音轻轻柔柔,“不能这样想,若是这般来论,若我没遇见你,岂不是更万事大吉了?可是,我不想没遇到过你。”
辰晷叹了口气,环住弦月,让她倒在自己怀里,“世间唯有遇见你这件事,我对这天地充满了感激。”
“辰晷……”弦月感动。
“好了,你快休息一下吧……”
弦月后来便这样在辰晷的怀里渐渐昏昏沉沉睡过去了。一身的伤痛在被他抱着时,似乎好了很多,那些伤口都不痛了,所有的疲累也都无所谓了,靠着他,弦月觉得只要这样就这样靠着他,便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辰晷在弦月睡着之后,轻轻运功注入她体内,加速她的伤愈。看着自己怀里熟睡的弦月,他轻轻拂过她的长发,将她头上的水色长簪取下来,手指穿过那无数的发丝,最后轻轻将她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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