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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菱和晴雯是住在同一间屋子的,就在听雪院西边儿,离陈颍的住处不远。回到房里梳洗毕换了干净衣服,香菱又把脏衣服洗净晾上,猛地想起陈颍让她去看看晴雯,忙不迭地跑去陈颍房里。
只见晴雯侧着身子倚在陈颍的榻上,不知正出神想些什么,面色通红,时而又呲牙咧嘴的。香菱想到陈颍跟她说晴雯摔着屁股了,猜她是疼的,忙上前去照看。
晴雯见是香菱来了,转过头去怕被她瞧出异状。
香菱道“爷说你摔着屁股了,让我来看看你。快让我看看,伤着没有?”
晴雯心中暗啐一声明明是那人打的,还扯谎说是我摔的,脸皮真厚,哼。
“哎,死香菱你干嘛?”晴雯按住香菱那要扒自己衣服的手,愤声问道。
香菱不解地道“看看你伤的严不严重啊,不脱了衣服怎么看?”
晴雯拿手指怼着香菱脑门羞愤道“你是真憨啊,也不看看这是那儿,你再这儿把我衣服脱了,要是谁又派了丫环来找爷,看了去,我还活不活了?”
香菱一想好像也是这样,问道“那怎么办?”
晴雯没好气地道“你先把我扶回去,再给我上些药,疼死我了。”
香菱便扶她起身,搀着她往听雪院里两人自己的房间去。半路上香菱忽地说了句“晴雯,你以后别老把死挂在嘴边,小心被老太爷听了生气。”
晴雯道“我就在听雪院服侍爷,怎么会被老太爷听去呢,除非是你这个小妮子告密。”
“我没告密,我是让你小心,就算老太爷听不到,那让爷听到了也不好啊。”
晴雯一下又想起刚才被陈颍按在腿上打屁股的事,身子又隐隐发软,有些站立不稳了。
香菱问道“你是不是脚还没好,怎么突然就站不稳了?”
晴雯红着脸羞愤道“你快闭嘴,咱们快些回去。”
……
陈颍到了三恪堂,给老爷子陈镜行礼问安后,陈镜招手让他近前坐下。
“颍儿,乡试在即,你准备何时动身呐?”
“孙儿准备二十五号便启程前往开封。”
陈镜少不了一番叮嘱,祖孙两人又说了许多话,见老爷子有些困乏了,陈颍起身告退。
……
听雪院香菱二人的屋子里,晴雯让香菱将门窗反锁好后,这才忍着羞意脱了自己的裙子让香菱查看伤势。
“还好,只是有些肿,虽红的厉害但没有淤青,上了药很快就能好了。”
香菱找出消肿活血的药膏给晴雯擦药。屁股上传来的丝丝痛感和药膏的凉意让晴雯没忍住呻吟了一声,忙捂住嘴巴,脸红的几欲滴血。
“好了,我自己休息会儿,你快去守着,别等会儿爷回来了找不见人着急。”
等抹完药晴雯便急着将香菱赶了出去,一个人趴卧在床上发愣。
陈颍回到听雪院,见晴雯已经不在屋里了,只有憨香菱正在屋里等着自己。
“香菱,晴雯怎么样了,严重吗?”
“呀,爷你回来了。”正在摆弄物件儿顽的香菱听到陈颍的声音,忙起身道,“晴雯她屁股有些肿,我给她抹了药膏,正在休息呢。”
“走,咱们去看看她,可怜见儿的。”
想到晴雯才治好了脚,现在因为自己手重又要在床上卧个两天,陈颍心中有些不忍,便想着去看看,安稳她一下。
香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转身走在前面带路,在陈颍看不到的角度,香菱的眼里闪烁着狡黠的笑意,若是陈颍看到这灵动俏皮的眼神,定然不会再认为香菱总是憨憨的了。
二人走到晴雯休息的房间,香菱直接推开门带着陈颍进去,穿过外堂走进内间,陈颍看向床上休息的晴雯。
猛然间响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陈颍转身飞快地出了屋子,本在发愣的晴雯被咳嗽声惊醒,连忙拉过被子盖在身上,然后怒视着倚门发笑的香菱。
“香菱,你是不是故意的!”
事情是这样的,香菱给晴雯抹好药膏之后,并没有帮她穿上裙子,晴雯觉得趴在床上被风轻轻吹着好像没那么疼了,也就没有盖上被子。所以陈颍一进内间便看到一片白嫩细腻,还带着些粉红,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想却呛到了,便就有了那番剧烈的咳嗽声。
说是看到,其实以门口这个角度,再加上晴雯是趴在床上的,也就只能看到半个青涩的蜜桃而已,陈颍之所以激动只不过是心理作用罢了,屑啊。
香菱一脸迷糊地反问“什么故意的?晴雯你好点儿了吗,还疼不疼?”
香菱这一问,晴雯更是羞愤欲绝,直接就炸毛了,愤愤地瞪着香菱喊道“你就是故意带了他来瞧我笑话的。”
香菱解释道“不是我带爷来的,是爷问起你,我说给你上了药在休息,爷担心你才要过来看你的。”
晴雯才不信她这话,悲愤道“哼,你个坏了心的小蹄子,你明知我没……没穿,你不把他挡在外面?你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