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她没事,我就放心了。”
见妙玉如此在意慧安那个老尼姑,陈颍心中突然很不爽,特别不爽。
“乐瑶表姐,你这么在意你师父,若是有一天你得知她一直在骗你,你会怎么办?”
妙玉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消失,眼中变得迷茫。
“师父她会骗我吗?我不知道。”
看到她这个样子,陈颍突然有些后悔一时冲动问出这样的话,瞬间就打消了将真相告诉她的念头。
不管怎么说,在我出现之前,她就只有她师父这么一个亲人。
上一辈的恩怨我去解决便是了,就不要再翻出来伤害她了。
陈颍噗嗤一笑,说道“我就随口一说,看把你给吓的,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师父有没有骗你。”
妙玉眼中的迷茫散去,转而被愠怒替代。
“别生气别生气,我就是开个顽笑。”陈颍连忙护住自己的耳朵,这幅滑稽的样子倒是逗的妙玉破涕为笑。
“你呀,外面的人都怕你,怎么在我们面前就这么顽皮,没个正形儿。”妙玉好气又好笑地点着陈颍的额头。
陈颍笑嘻嘻道
“那当然是因为我和外面那些人不熟,和你们亲近呀,我爹他也是这样,在手下面前威风凛凛端着架子,在我和沁儿面前就跟个小孩儿一样,又逗又顽皮。”
看着陈颍谈起父亲时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妙玉有些羡慕,又有些悲伤。
“乐瑶表姐,你想家吗?”
妙玉一愣,呢喃道“家吗?我好像,记不起来了。”
陈颍笑道“表姐,我给你唱一首我小时候听过的歌罢。”
妙玉转头看向陈颍,安静地点头。
陈颍拿起桌上那杯已经凉透了的热茶,轻轻喝了一口,娓娓唱道
“初雪绽晴,满院空枝嫌太静……
谁立门庭,叠指而敲探究竟,
客有一番闲情。
寒衣提灯,两联朱红淡褪映,
旧作书香年景。
懒相迎,隔门笑答未归家。
小径踏,夜白月下,奉杯茶
置杯久,茶淡香早发,
那一口浓烈,难咽下。
霁夜将冷,手捧热茶,再寻花。
空枝余一抹白无瑕,怎辨是残雪或月华。
霁夜我独醉这杯茶,清风不还家……”
一首唱完,陈颍眼中早已湿润,每当唱起这首歌时,他都会难以抑制地想家,想那个已经回不去的家。
“这歌,是你刚作出来的吗?”妙玉喃喃问道。
陈颍抽了抽鼻子,笑道“当然不是,这是我以前听来的,是不是觉得前半段歌词很契合我们刚才的顽闹?”
妙玉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点点晶莹。
陈颍笑着伸出手,邀请道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和我出去看看,那枝头究竟是残雪,还是月光?”
妙玉点点头,笑着将手递给陈颍。
两人漫步在庭院中,朦胧的月华仿佛给他们披上了一件霜雪纱衣,抵御这冬夜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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