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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陈颍独自来到妙玉院里,他是来“感谢”今早那份格外提神的莲子羹的,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直到现在,陈颍还感觉嘴里发苦,涩涩的很不舒服。
都说解铃还需系铃人,陈颍觉得来找妙玉肯定有用。
陈颍进来时,妙玉正在抄写经文,黄纸朱笔,显然是用来祈福的。
见到陈颍进来,妙玉展颜一笑,将手中朱笔搁在笔洗上。
“你来了,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沏茶。”
说完又拿过镇纸将未完成的佛经压好,然后转身要去净手。
陈颍大步上前,握住妙玉羊脂白玉般的手腕,不许她去。
“表姐,我不急着吃茶,还是先把这经抄完,心诚方能灵验。”
妙玉美目一嗔,言道“我不过是闲来无事写着练字罢了,要它灵验做甚?”
陈颍扑哧一笑,打趣道“是吗,我头一次见有人练字还特意用黄表纸和朱砂笔的,可见表姐果真是与众不同。”
妙玉脸上一红,嘴硬道“那是我上次为师父抄经留下的,懒怠更换罢了。”
“我看看表姐写的什么经?”陈颍移开镇纸,扫了几行,又笑道,“原来是《静心经》啊。”
《《静心经》》全名《太上老君清静心经》,是道教的无上经典,录于《道藏》太清部,陈颍曾和妙玉一起论过这篇。
“正好我近几日心绪烦乱,不如表姐这篇《静心经》就当时帮我写的罢,或许有了它,我就能静下心了呢。”陈颍揶揄笑道。
“那,那好罢,这篇就送你便是。”妙玉转过脸去,假装没听出陈颍的打趣。
妙玉挣开手腕,要去净手烹茶,却又被陈颍拉住了小臂。
迎上妙玉那略显慌乱疑惑的眼神,陈颍笑道
“表姐可别急着走,我不是说了吗,要新城方能灵验,表姐怎么也要帮我写完才行。”
看着陈颍眼中纯净的笑意,妙玉暗自咬牙,这坏人就是故意的,因为早上的莲子羹故意报复她。妙玉心中有些委屈,她那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他,真的好想狠狠踩他一脚。
妙玉转身抓起朱笔,赌气一样狠狠在朱砂墨中蘸了个饱满,笔尖吸足了鲜红液体,迫不及待想要滴下,若是就这样写在纸上,那半纸经文定然是要废掉的。
陈颍急忙松开妙玉,伸手去抓她右手,妙玉的手却是如灵蛇一般在空中翻了个旋儿,然后点在陈颍手背上,留下一块鲜红的朱砂印记。
上当了,这是陈颍心头闪过的念头。
妙玉捉着朱笔,一手掩嘴轻笑,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她怎么可能将给他祈福的经文毁掉呢,既舍不得,更怕不吉利,偏他一副着急的样子,倒是可爱。
“表姐愈发淘气了,只是捉弄人总归是不好的。”陈颍嘴角噙着一丝痞笑,走到妙玉身后,捉住她捏着朱笔的右手。
“未免表姐你再调皮,弄坏了送我的经文,还是我带着你写罢。”
“你,你……”妙玉又羞又气,俏脸浮起红晕,抬脚便再陈颍脚尖跺了一下。
只是这一下并未将陈颍睬痛,反倒是她重心不稳被陈颍一把揽在了怀里。
曾经那个比她还要矮上不少的小少年,不觉间竟已高了她半个头,整个后背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让妙玉的脸颊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