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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京城的陈颍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陈颍暗道一声北方的秋天都赶上南方的冬天一样冷了。
紧了紧衣服,陈颍将目光落到手里的书信上。
翻了翻并没找到黛玉的,陈颍有些纳闷,既然竹砚去了扬州,黛玉怎么会不让他捎信过来呢。
倒是有一封林如海的,陈颍头一个拆开,看完有些哭笑不得,并且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林如海信中说,当初他太过疏忽不曾留意京中形势,一朝被陈颍点醒,便和京中好友联络起来,因此得知了西山上发生的事情。
偏偏来信那日黛玉正在他身边,因此就让黛玉也知道了,如今黛玉已经乘船上京。
信末尾,林如海表示,若是黛玉有什么娇纵之行,让陈颍多担待着些。
陈颍哭笑不得之笑就是因为林如海这句话,古人这男尊女卑啊。
看完林如海的信,陈颍并没有担心什么。
他故意瞒着,报喜不报忧也是怕黛玉担心,不想林如海那边有消息渠道,让黛玉知道了。
大不了等黛玉上京了让她啐一顿,好好哄哄就是了。他才不信他的玉儿舍得置气不理他。
放下林如海的信,陈颍又拿起外祖父的,信里内容很简单,一是告诫他以自身为重,不可再轻易犯险,二是叮嘱他不能光顾着权谋算计,读书不能落下了。
看完,陈颍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确有些日子不曾翻过书了,要是老爷子不来信提醒,自己还不知什么时候才反省过来呢。
然后还有小丫头陈沁的信,这丫头不知道陈颍在京中的凶险之事,信里以炫耀和埋怨为主。
炫耀她现在学了多少东西,个子又长了等等。还写了黛玉去看她,对她多么好云云。
至于埋怨,自然是埋怨陈颍不回去。
陈沁还在信里写到琴儿偷偷跟我说,她爹爹问她,将来愿不愿意跟着哥哥你。
我问宝琴怎么想的,她就害羞跑开了,我看她早就对哥哥芳心暗许了,琴儿和我最是要好,哥哥你以后可不许欺负她。
看到这部分,陈颍满头黑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薛适这货怎么也这么不着调呢,宝琴才多大就跟她说这些。
还有妙玉和岫烟一起的信,里面满是温馨的问候和惦念。
另外让陈颍有些意外的是,李家姐妹俩竟也给他写了信。信里感谢陈颍,让她们多了好多零花钱,还说等陈颍却苏州她们请客,待陈颍吃好吃的。
陈颍估摸着这信肯定是李守义授意李纹李绮姐妹俩写的。
一圈看下来,陈颍发现和自己有交集的姑娘竟都写了信来,陈颍感觉有些古怪,李家那两个有李守义在背后,倒是不必多说,妙玉和岫烟是怎么知道竹砚回了南边儿的。
【估计又是竹砚这家伙搞的鬼】
看完书信,将之小心收放妥当,陈颍披戴整齐唤来马车往荣国府去。
昨天他就听闻迎春病了,只是近来事多,凤姐儿被请去宁府帮着料理一应内事,又要兼顾荣府大小事,顾不得迎春,只让人拿帖子给请了医。
邢夫人和王夫人虽不用理事,但本就对迎春不怎么上心,又碰上近日缮国公诰命夫人亡故,还有西宁郡王妃华诞,两人又是前去缮国公府吊丧上祭,又是去西宁郡王府送寿礼,哪里还在意迎春病情。
陈颍本打算早上便带个女医者过去给迎春仔细诊治,却赶上竹砚回来,耽搁了这些时间。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前面那辆华贵的坐的是陈颍,后面那辆普通的里面是要去给迎春瞧病的女大夫,系陈府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