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劳什子荆钗阁不就是你弄出来的,你会放不了人?先是平儿,现在又是金钏儿,你将贾家置于何地?”王夫人厉声质问。
贾政本想出声制止王夫人,却被贾母一个瞪眼吓了回去,低头缩着脖子装作没听见。
陈颍耸耸肩无奈道“荆钗阁最初的确是我创办的,但如今入了皇后娘娘的眼,可由不得我做主了,二太太不妨去看看,阁里还供着皇后娘娘亲笔题的字呢。”
陈颍转头看向贾母笑道“不如老太太进宫去跟皇后娘娘讨个情面,把金钏儿要出来?”
贾母脸上一僵,转开头去。
“老太太,我只知道金钏犯了错被府上赶了出去,走投无路,倒是还不知道她究竟犯了什么错事,竟让老太太这般兴师动众?”
王夫人抢着道“那贱蹄子狐媚主子,勾引宝玉,这样的人你也收留,就不怕污了自己的名声,还带累皇后娘娘。”
陈颍冷笑道“这个就不劳二太太操心了,我倒是想问问二太太,既然金钏勾引主子,勾的还是你们的心尖尖儿,怎地二太太只是将她赶出府?
按理说这种勾引主子的丫鬟,打死也不为过,怎地二太太就轻轻地饶了她呢?”
王夫人辩解道“我素来吃斋念佛,诚心向善,不忍见血,当时心里想着仁慈便没有重罚她。”
这话一出,陈颍直接忍不住笑出了声,就连贾母和贾政也一脸古怪地看着王夫人,仁慈,如何说得出口?
实际上,王夫人没有当场责罚金钏,只是因为当时有不少丫鬟在场,或多或少知晓事情原委,若是她为了袒护贾宝玉将金钏打个半死,必然会让下人寒心。
倒不如先仁慈些放过金钏,之后再以风言风语逼她自行了断,一干二净。
陈颍笑道“这么说来,二太太当真是菩萨心肠,只是我还有一事不解,既然二太太已经心慈手软饶过了金钏,为何现在又要将人带回去治罪呢?”
王夫人顿时语塞,难道要她说当初以为金钏必然无颜苟活,就不想脏了手,谁知被你横插一手,现在只能亲自除掉她。
贾母见王夫人被陈颍问住,出言解围。
“是我让她跟你要人的,事关整个贾家的脸面,岂能容得她那些愚蠢的仁慈。你若是个明事理的,……”
贾母话还未说完,众人只听东边传来四道独特的声响,云板四响,东府又死人了。
贾母等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惊慌、错愕,陈颍却悄悄低头勾起一抹浅笑。
得天所眷,他正盘算拖着贾母她们,直到发生一件大事,让贾母无暇再顾及金钏之事,可巧事情就来了。
贾敬升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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