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琳眯着眼听了这许多,在自个儿的头发上摸了两把,便又一脸希冀低看着听泠。
听泠“…………”
你当我小人书成精的呐!和你说这么久话我口不干?!
腹诽归腹诽,听泠还是微笑说道“那和尚在府里住了两年,倒是只吃些青菜豆腐,半点没沾荤腥。老夫人茹素久了,也觉着这和尚有些意思,便吩咐下人来去自如,也别把他当外人。”
茹素久了……有些意思……风琳恶趣味地想着,这老夫人也许是守寡久了,看个和尚也觉着眉清目秀了吧。
这么一分神就漏了点话,风琳仔细听了会儿才勉强跟上听泠的思路,“……两年后,正是那日那和尚来的时辰,原本去客房送斋饭的下人回老夫人的院子禀告,那和尚走了。那日小主发热了,您不知道也是奴婢疏忽了。”
风琳忽然看向窗外。
听泠一愣,便也转头望去。
却见一个身形娇小的宫人拿着小桶,站在梅枝下,头高高地仰着,许久都没转下来。
“小主可是觉着奇怪?”听泠说道“小主的喉咙伤得狠了,太医看了,都说难将养,寻常的药怕是也治不好。这栖风堂花树上的露水怕是吸取了日月精华,说不得便有奇效。小主当年发了几次热,那和尚便说了这个法子,小主果然好得快些了。”
风琳叹息一声,便拾起了那本被冷落许久的诗经。
听泠一怔,但还是福身一礼,撩开珠帘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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