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陛下独宠淑妃娘娘，但在政事却倒还算勤勉，只是自从曲氏的位分逐渐抬高，陛下也逐渐昏聩，虽说对淑妃娘娘的宠爱一如既往，不曾少上几分，但与从前比，到底不同了。”
风琳冷眼看他，“所以呢？为了这天家的富贵，所以你家动了心思，你也开始哄骗我了？”
杜励却道“最开始骗的，难道不是你吗？”
风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任凭雨水将自己全身都淋透了也不低头。
“你花费心思和我搭上关系，又不惜耗费两年青春与我通信，我不装作不知世事和你转圜，又怎知道你家是什么打算呢？”
杜励把从前的那段关系撇得一干二净，风琳听了没有感觉，心头却忽地一痛，可为了维持自己的高冷姿态，还是淡然说道“所以你不再拖延些日子，现在就摊牌又是为了什么呢？”风琳眉头一皱，“你一直忌惮的是敬王府，而非风府……舅公最近是不是会有所动作，你才会不惜一切代价将我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你倒也把自己看得太重了！”杜励说道“敬王府把一个曲氏送进宫中还不满足，居然还想再送一个风氏女进宫……那位风四娘还在闺阁中便有贤名，一手簪花小楷写得极妙。若是这样的人进宫，宫中有两个与敬王府相关的宫妃，岂不是不好？我只是把话给你说清楚罢了。”
“所以你害四姐生了重病？”
杜励眉心微皱，“虽不是我动的手……但也说不得与我无甚关系。你在风府的时候，身子可没如今这般奇怪，三天两头的病生着也不见好，如今进宫来不是好了许多？”
风琳紧盯着他的脸，咬牙说道“那我是不是还得多谢你？！”
“这倒不必。你我两家从前的私交甚好，可敬王府的事毕竟不是小事。我身为杜家人，自然也得择道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