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同京都校尉刘牧诬陷马由缰和梁西平入狱,此事证据确凿。”
赵信冷冷盯着面色僵硬微白的刘贺一眼,内心冷笑。
即使治不了你贪污腐败之罪,朕也要治你个陷害忠良之罪!
这件事情证据确凿,他倒要看崔岑还有何话说!
刘贺慌忙叩首:“陛下,臣知错!当初是义山侄儿来央求臣,
他说自己被人诬陷了,臣当时不知情况,而且臣关心则乱,未经查明就误会了梁大人他们……
臣知错了,臣甘愿领罚,望陛下治罪!”
刘义山憋着一股火气,现在怎么看自己这个叔叔怎么虚伪。
他险些又忍不住骂回去,但被刘寒死死拉住了手,眼神警示他闭嘴。
刘义山不知想到了什么,终是没有开口。
崔岑眉头紧皱,拱手欠身道:
“陛下,刘大人怕也是念在亲情之上,才一时犯了糊涂,做错了事。
索性还未酿成大错,马由缰和梁西平既然是清白的,便让他们官复原职,
陛下再赐些财物以示安抚,至于刘大人,看在他初犯而且认错积极的份上,还请网开一面。”
神他妈初犯!刘贺包庇了刘义山都不知道多少次了!赵信忍不住在心中怒骂。
但是他也知道,今天这场争锋到此已是极限。
崔岑这老匹夫铁了心要保刘贺。
若是他做得再过分一些,崔岑必定要反扑,最后结果反倒于己不利。
赵信冷声道:“身为朝廷命官,刘贺不仅失职且滥用职权。
既然崔丞相为其求情,朕看在崔相的面上,对刘贺从轻发落。
判其打三十大板,闭门思过三个月,罚俸一年!
至于京都校尉刘牧,剥夺其官职!”
刘贺紧绷的心总算松了下来,受点皮肉之苦总比丢了命强。
刘牧也是刘氏宗族里的子弟,但现在他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也就顾不上他了。
他忙叩谢君恩:“多谢陛下!”
赵信又道:“至于刘寒父子,数罪并罚,判其满门抄斩,没收部财产!
其余涉嫌贪污的官员,严惩不贷,部斩首!
收回所有封号荣誉,其家眷贬入奴籍,三代以内不得入朝为官!
将这些犯人押回大牢,三日后统一行刑!”
判决一宣布完毕,堂下不少人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尤其是刘寒,脸色惨白一片,猛地咳出了一口鲜血。
崔岑紧皱着眉,但终究也没再说一个字。
经此一事,崔岑感觉到了小皇帝越发脱离他的掌控。
他阴郁地垂下眼眸,心中暗暗计量着,需要加快选秀的进程,尽快将眼线安插进皇宫才行。
要是让小皇帝如此发展下去,说不定哪天自己真掌控不住他了。
这一堂公审,便如此落下了帷幕。
刘贺被打了三十大板,险些没了半条命。
当晚,刘寒之妻求到了刘贺府上,哀求救其孤儿寡母一命。
然而,连门都没得进,便被恶仆棍棒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