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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沁沅被窜进自己脑袋里面的想法给吓到了。
她实在是太佩服自己的脑洞了。
怎么就能联想到那儿去呢?
可是,这也很合理啊。
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会愿意去养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孩子。
如果不是领养的,就是现任妻子的前夫的孩子。
但是,舒窈并没有前夫,这一点,傅沁沅也是了解的。
联想到在医院的时候,季长青一口一个狗杂种的叫季程远,傅沁沅更加笃定了自己想法。
季程远见众人都很震惊,脸上也滑过了一抹尴尬。
他从未把自己的身世剖开给过任何人。
然而,现在,为了知道自己想要了解的事情,季程远又不得不把自己剖开。
他继续说道“我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我的母亲因为生下我,无法再生育,所以,他们之后,没有别的孩子。我的父亲,并不想要养我,但是,因为他要升职,不能够有任何的丑闻,这件事情,他只能够接受。”
秦皎轻咳了一声,也是没有想到,这事情的真相,会是这么的狗血。
她并没有想要探究季程远的、戳他的痛楚的意思,却是把他的伤疤剥开来,让她多少有一些过意不去。
秦皎说道“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是这样的。”
季程远笑了一下,说道“没关系,说出来,我也感到很轻松。”
从小到大就背负着这个秘密长大,面对季长青和舒窈的打骂,他也的确是想要找到一个契机,把这个秘密说出来。
只不过,倾诉的对象是眼前的这三人,却是季程远没有预料到的。
尤其是,他的身边还坐着傅靳御。
这无疑就是把一把利刃递到了傅靳御的手上,他日若与季家有任何敌对的局面,这把利刃,都将会是成为伤害季家的利器。
季程远的脑海中涌上了那一种可能,却是在想到了那个局面的瞬间,并没有任何的后悔,反而是打从心底里面,涌上来了一股子畅快的感觉。
他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就好似是,一种长久的被压抑的能量,被畅快的释放出来,一种热血沸腾,迫不及待的,想要亲眼见证那个局面的感觉。
季程远压制住自己的亢奋,重新看向秦皎,说道“夫人还想问什么?”
秦皎的表情更加的严肃了几分。
她看住季程远,说道“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大胆的判断,你父亲母亲,与你爷爷的关系并不好?”
季程远一怔,虽然不知道,秦皎是如何得出的这个结论,却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父亲,他非常的憎恨我的爷爷,如果不是我的爷爷还有活着的价值,他可能根本就不想要给他治病。”
秦皎闻言,却是皱了一下小眉头,说道“你认为,你父亲有认真的在给你爷爷治病?”
季程远惊愕地看住秦皎,并没有立刻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