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苏织是月亮弄堂里唯一一个讲究人,大家都挺乐意给她面儿。
罗老汉见她回来,不再吭声,拿着老蒲扇去找前头老王下棋去了。
秋轻知就挺烦躁的。
他抓了抓头发,继续刷手机。
“你是不是给辛初刷了一万块的礼物?”苏织将包一放,眼神里满是不争气,“妈妈是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离辛初远一点儿?她那种家庭里出来的……”
“苏女士,您别这么有意思成吗?”秋轻知嘴角全是讽刺,“什么年代了,还捆绑家庭!”
“你怎么这么跟妈妈说话?”苏织皱着眉,“是不是辛初教你的,她那种人……”
“您说完了吗?”秋轻知没耐心了,“我下午还有课,先走了。”
说完起身,拿过鸭舌帽往头上一戴,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苏织挺直了脊背,满是怒容。
辛初醒的时候谢琅已经离开,桌上摆放着早餐,是她喜欢的白米粥配砂糖,还有一杯温着的豆浆。
杯子上贴了一张便签,上面的字一如谢琅本人温文儒雅,也是惊艳。
院落里,不知谁家的栀子花丢了花瓣,落在温绿的李子树边,一同沉醉在了细碎的晨光里,映着女孩清冷的眉眼缓缓舒展开。
稻都剧院,三楼。
“你那位绯闻女友呢?”楚汀洲一大早就来堵门了,“阿琅,你长大了,学会夜不归宿了啊?”
“澄清一下,”谢琅抬起眼,“不是绯闻。”
“……”啧,这狗粮,楚汀洲顶了顶腮帮,有些牙疼,“所以,你确定她就是你小时候遇见的那个女孩?”
就挺玄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