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初要做什么?
所有人纷纷屏息凝神,不明所以。
辛初身穿一袭红底白蓝花纹旗袍,勾勒出姣好的身材,发丝半挽,别一根珠玉发簪,站在追光灯下,遗世而独立。
没有开场白,没有任何解释,她抱着她的吉他,心已漂洋过海。
路泽深拧开矿泉水瓶灌了一口,满身燥气。
章月然看着那被拧得不成样子的矿泉水瓶,轻笑一声“哟?这是折了?”
路泽深背过身,似乎是没听懂章月然话里的一语双关。
章月然也不在意,啧了一声,举起手机正对舞台上拍,“现场的这八万人,大概还不知道自己见证了什么吧,历史性的一刻啊!”
辛初轻扫琴弦,没有任何炫技的成分,没有其他声音,她开口就是情动。
“我们的开始
是一场旅行
窗边的风
满山的矢车菊
不及你
轮轨转动我们走了多远
鸣笛声响框住了谁别离
我期待
你手捧向日葵出现我眼前
再相遇
我听见人海里有刺槐花开
不识你仍爱你”
辛初放下吉他,与其说是清唱,不如说是告白
我想彩色为底你在心上
我想屋舍雨落你在身旁
我想山川河流你在眼底
我想余晖落尽四季循环直到我们都睡着
她倏忽抬起眼,目光穿过手机与谢琅对视,是认定,是非他不可。
她朝左迈了半步,翘起指尖,一道戏腔划破夜空,惊起一池春水
你道情词寄与谁,奴题新诗权做媒
我映丽日墙头望,得遇你马上狂客少年风流
施一礼求梅香成人之美,墙头马上诉心扉
现场再次一片寂静,不是唯恐惊醒的刻意,而是沉醉。他们何曾见过辛初如此模样,踏月而歌,呢喃低语,似磐石无转移的蒲草,是江南细雨执伞于桥头的小女人,婀娜婉转,软得不成样子。
辛初看着谢琅,她说“夜拥有无尽的黑暗,但遇见你,整个星空都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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